萧如絮扔给小施一个眼神,小施心领神会,将手里帕子递给萧如絮后,便上前去与阿罗攀谈。
谈话间,阿罗放下了手里的小梳,玉桥也就顺势挑落在地,萧如絮拆开帕子,以鱼香诱惑玉桥来到她这里。
玉桥果然“喵——喵——”地叫着而来。
萧如絮放下黄花鱼,玉桥低头吃起,便是趁着这功夫,萧如絮缓缓站起身来,她望着玉桥的眼神阴冷,并抬起头,拔下了自己鬓发上的金簪。
待谢隐回到大殿宴席间时,夜晚终于入了尾声。
六皇子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唯太子还保留着清醒,见谢隐回来,又发现他换了衣衫,二人眼神交汇间,太子竟是勾唇一笑,似有三分欣喜,七分感激。
谢隐也回了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低头端起自己的酒盏,浅浅抿下一口,他心里却觉得太子已经疯魔。
世间竟真有男子不会介怀自己的妻子与旁的男子翻云覆雨?
倒是谢隐一想到若有自己之外的男子钻上宋妩南的床,他必要将那人大卸八块。
可这样的念头反而吓到了他自己。
宋妩南又不是他的女人,如何要心生占有之欲?
况且,等到她怀了身孕,这场交易也就将彻底结束。
思及此,谢隐眯起眼,脑中总是闪过她在自己身下颊色潮红的模样,一念起,他腹下又是一阵燥热,便握紧了酒盏,一饮而尽。
肩头一只手掌按上,谢隐霎时醒过神,转头一看,是身形摇晃的萧丞相。
他已醉得厉害,却还是不忘与谢隐道:“五皇子,老夫可盼着婚期将至,小女如絮便能早日进了你的永惜殿做皇妃呀!”
谢隐淡淡笑过:“萧丞惯会说笑,婚期未有,何来降至?”
萧丞相笑道:“老夫前些日子已去你母妃殿中商议此事,断不会等太久了!只要陛下准许,咱们两姓缔结都是迟早的事!”
谢隐陪着笑脸,并不打算得罪位高权重的萧丞相。余光却时不时地瞥向太子身旁的空位,都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宋妩南还没有回来席间,亦不知她是不是又身子不适。
一想到自己今夜折腾的凶狠了些,她若再闹那几日不能相见的戏码,他倒是要受苦了。
以至于萧丞相此后又说了些什么,谢隐根本听不进去,满心想的只有想方设法地再见宋妩南的事情。
“啊——!”
此般时刻,康夫人发出一声惊叫。
只因来到宋妩南的厢房门前时,地上躺着玉桥的尸体。
阿罗跪在旁头哭哭啼啼了很久了,她说是自己一不留神没有看住玉桥,找了一阵子,在莲池里发现玉桥浮在水面,救上来时已经没气了……
“恳请三小姐惩罚奴婢,都是奴婢的错,若是奴婢再机灵些,玉桥就不会落水……”
宋妩南失魂落魄地蹲下身去,她抱着已经冷却的玉桥入怀,悲伤之际,竟发现玉桥的脖颈处有血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