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笑得开心,“还是在辰辰刚出生那会儿学的针织活儿,好多年没织过了,看来手艺还没倒退。以前给你织的那条围脖都戴多少年了,还能暖和吗?扔了,伯母再给你织一条。”
姜云舒眉眼弯起,“谢谢伯母。”
午后,姜老先生坐在凉亭石桌前手把手地教小重孙下棋。
“先下一颗黑棋,自己数数挨着黑棋的有几个点?”
姜昱辰靠在姜老先生的怀里,指着棋盘数数,“1、2、3、4。太爷爷,有四个!”
“对,有四个。要把黑棋从棋盘上拿掉,需要放几个白棋?”
姜昱辰伸手拿了六个白子,将黑子团团围住。
姜老先生叹口气,从棋盘上拿走两颗白棋,
“刚才不是数过了?只需要四颗,这两个位置不是黑棋延伸出来的,知道了吗?”
姜昱辰懵懵懂懂地点点头。
姜老先生收走白子,又放了一颗黑子,“要把黑子从棋盘上拿掉,现在需要放几颗白子?”
正巧大伯母拿来了竹筒冰淇淋,小家伙不知道该怎么下,眼巴巴瞧着冰淇淋不敢吱声。
大伯母推了一把儿子,小声说,“去跟你爷爷下一盘。”
“爷爷,我好一段时间没跟您下过棋了,咱俩来一盘。”姜景洲走过去,撸了一把小家伙的脑袋,“去吃冰淇淋吧。”
姜老先生瞧着小重孙一溜烟跑了,叹口气,
“要说悟性最高的还得是小舒,当年我教小舒学下棋的时候,她才这么高。”
姜老先生比划了下高度,继续说,“瞧着棋盘上的两颗黑子,小手抓着六个白子就往棋盘上放,机灵着呢。”
姜老太太笑道:“听见没,老头子又开始炫耀自己的得意弟子了。”
周围的人被逗笑了,姜云舒说道,“爷爷,等大哥陪您下完这一盘,我也找您切磋切磋。”
姜老太太吐槽道:“老头子就喜欢教人下棋,一大家子就没有不会的。等小舒生了孩子,小重外孙也得被逮住跟他去学下棋。”
大伯母分着竹筒冰淇淋,刚递给姜云舒,还没等她接,就收了回去,又递给了傅承则。
“太凉了,小舒别吃了,还怀着孩子。”
姜云舒眼瞧着快要到手的冰淇淋被拿走了,还是她最爱的抹茶味儿,有些委屈地看向傅承则。
傅承则瞧着她生动的小表情,唇角弯出一个弧度,他挖了一勺冰淇淋递到她嘴边。
姜云舒看着到嘴边的冰淇淋,又抬眸看向傅承则。
“就一口,没关系的。”傅承则说,“快张嘴,都要化了。”
姜云舒张嘴吃掉这一口冰淇淋,整个人心满意足。
大概是因为越不能吃越觉得好吃,抹茶和竹子清香漫溢开来,姜云舒觉得这是她吃过最好吃的冰淇淋。
傅承则看着她满意地眯了眯眼,问道,“好吃吗?”
姜云舒点点头,“好吃,你快尝尝。”
傅承则尝了一勺,确实很好吃。
姜云舒眼巴巴地看着他吃冰淇淋,摸了摸肚子,小声嘀咕了一句,“羡慕。”
傅承则看着她清明的眉目,挖了一大勺,“再吃最后一口。”
姜云舒眼睛都亮了,张口吃掉。
“承则,行了啊,别再让小舒吃了。”大伯母瞧见,连忙制止道,“疼老婆也不是这么疼的。”
大伯母这么一喊话,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姜云舒被调侃的有些耳热,傅承则波澜不惊地应道,“好,就给小舒吃最后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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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姜云舒洗过澡后,躺在床上看书。
中途接到了李冉怡的电话,听她讲了好一会儿关于她情场失意的事儿,来来回回就一个意思——她追的那个男人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