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漓一口咬定事实就是如此,反正她是魂穿不是身穿,没有证据,就算是神通广大的摄政王也不能说她的冒牌货。
还拿匕首吓唬人?哼,没在怕的,沈景漓努力做心理建设,不过她的腿抖的频率暴露了自身的害怕。
秦夜玦伸手按住沈景漓颤抖的腿,“慌什么?”
他?
手放哪里呢???
怎么还动起手来了?
难道这厮想用匕首废了她的腿?
沈景漓声音又低了些,鼻头一酸,“王爷…我可以不慌,你可以不杀我吗…”
沈景漓眼眶里含着眼泪,欲落不落,吸了吸微微泛红的鼻尖。
他又要哭?哭就算了,还整这副可怜样,难道自己是因为他的脸,才屡次饶他一命?
“你在撒什么娇?”秦夜玦的手并没有拿开,眼神停留在沈景漓的脸上。
“啊…?”
这关撒娇什么事?
他什么理解能力啊?太跳跃了吧。
还突然顶着这张魅惑众生的脸凑近,知不知这样真的很犯规!
况且,他的手还放在我腿上!
沈景漓本能的往后缩了缩,脸颊处的红晕还未褪去。
“朕没有…”
“没有什么?”
“撒娇…”
“没有就没有,脸红什么?”
秦夜玦把放在沈景漓腿上的手移开了,沈景漓这才如释重负,而接下来秦夜玦的举动让她如坠冰窟。
他??
他掐我下巴做什么?
还逼迫自己与他对视,近若咫尺的距离,让殿内的空气都变得异常诡异。
等等!
他往哪里看呢!臭流氓!
秦夜玦看着饱满殷红的唇瓣,在回忆它的触感,不知把他按在床上亲,是何等滋味?
秦夜玦不受控制的咽了咽口水,这世间恐怕真有迷人心智的药?
秦夜玦带着疑问又靠近了些…
“朕热!热死了…”躲开秦夜玦那充满侵略性的黑眸,一把打开束缚,沈景漓慌乱拿起桃子一顿乱啃。
“有核,噎死了最好,省得我动手。”
“噗…”桌上一片狼藉。
这厮的心是黑芝麻馅的吧!说出来的话好歹毒。
“狐狸尾巴千万别露出来,否则本王…会一把拽住,再亲手割断。”
“朕…没有尾巴…”
“以后不准这样吃东西。”
他的唇上还残留了些桃汁,不喜欢桃子汁停留在他的唇瓣上。
碍眼的很!
秦夜玦大手一挥,匕首向沈景漓怀中而去。
“啊!”沈景漓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随之匕首落地,刚好砸到脚趾上。
“痛…”沈景漓惊魂未定,暗骂一句他喵的,这厮想吓死她,好继承大渊江山。
看着沈景漓慌乱不甘,又气呼呼的神情,秦夜玦在想,留他一命到底是对是错?
“若是嘴巴不严实,本王不介意用匕首给你描唇。”
沈景漓:……???
沈景漓还在惊恐中组织语言,而秦夜玦已经离开了乾露殿。
终于松了一口气,弯腰把活阎王的匕首捡起来。
秦夜玦今早特意来警告她,不准把昨夜与他亲嘴的事说出去,看来,他很在意那个意外之吻。
仔细端详着匕首,小巧精致,鞘上还雕刻了竹纹,应该能卖几两银子。
又想到秦夜玦临走前的警告,赶忙摇头,要是把匕首卖了,按秦夜玦的属性,她应该会死无全尸。
再看着碗里的鸭腿,半点胃口也没有了,活阎王真讨厌,误人食欲,天理不容,
沈景漓小跑到窗前喊道,“神阿,请降下一道天雷,不,一道不够,给秦夜玦安排九九八十一道,劈他个稀巴烂…”
沈景漓双手合十,赤心虔诚。
突感远处一阵疾风呼啸而来,霎那间,不远处的雕花梨木桌被劈成两半。
沈景漓:(゚Д゚)ノ
这厮不是走了么?
地上一片狼藉,沈景漓心有余悸,边跑边大喊:“老天爷阿,朕开玩笑的,您一定要保佑摄政王平平安安,万事胜意,儿孙满堂,恭喜发财,福寿齐天,天官赐福。”
沈景漓双手合十:“求求了,拜托拜托…”
————
傍晚时分…
“皇上,您在干嘛呢?”
松竹见一群小丫鬟围在长桌上,好奇上前看去。
两只鸡?一只鸭?一只鹅?还有一些蔬菜。
见松竹到来,小丫鬟们纷纷行礼。
“你们先退下吧,松竹留下。”人多口杂,沈景漓吩咐小丫鬟们先下去。
“是,奴婢先行告退。”一众小丫鬟有序的离开了小厨房。
“皇上,又是鹅,又是鸡鸭的,干嘛呢?”
“它们是都是银子。”
“小的不明白。”
“这是朕明日的膳食,提前去御膳房领了活的。”
松竹一惊:“什么!您要生吃?它们可都带毛啊。”
沈景漓无语,佩服松竹的脑回路:“朕又不是僵尸,干嘛生吃,拿它们去卖啦。”
“卖给谁?”
“管他谁,摆个摊,给银子就卖。”
这皇宫真的待不下去了,把活阎王亲了,他还一大早来警告她不准多嘴,万一他哪天想不开要杀人,那么自己必死无疑。
此时,她需要钱,需要很多钱,有了足够多的钱,她就跑路,再也不踏京半步。
松竹见沈景漓不似在开玩笑,不解今天皇上又是闹哪样呢?当朝天子,去摆摊卖活鸡活鸭?
松竹赶紧制止沈景漓想摆摊的念头:“皇上,您平时偷偷出宫也就罢了,怎可抛头露面去当小贩。”
“此事万万不可,您是皇上,若是传到他人耳朵里,便是您终身的笑柄。”
都穷到反光了,还要什么面子?沦为笑柄?这有何妨?
沈景漓不以为然,侃侃道:“朕,最不怕的就是流言蜚语。”
“再说了,靠双手赚钱,何人会笑?劳动最光荣嘛。”
反正又不需要成本,妥妥的稳赚不赔。
“那您明天吃什么?明天可不吹西北风。”
各宫各院的份例都有定数,乾露殿也不例外,皇上把食材领了来,明日御膳房就不可能传膳。
难道皇上要跟丫鬟太监们粗茶淡饭?
“不是让你把点心分出去了吗,大家伙吃饭时,朕跟去蹭点菜吃就行。”
“饭朕自带。”
怎么说,皇上也是先皇唯一的血脉,与下人同吃,何等难堪。
“您何苦委屈自己?平时在摄政王跟前,还不够委屈吗?”
沈景漓不以为意:“朕急需银子,苦一阵,过段时间就好了。”
松竹依旧忧心忡忡:“可是皇上,这鸡鸭是会叫的,翻墙恐怕是不行。”
带着这些活物翻墙,不出意外的话肯定会出意外。
沈景漓在原地踌躇:“嗯…朕也觉得翻墙不妥。”
“是呀是呀,皇上留着自己吃吧。”
沈景漓依旧不死心的问:“朕,如何才能大摇大摆的从宫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