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容啊,你和祈安当真一切都好,不是说祈安晚些时候会过来吗?为何迟迟不见他来。”
再怎么说,姜汀兰与姜拂容是姐妹,乔鹤离京多年终于被调度回京,姜母觉得,谢祈安是该露个面的。
姜拂容心里也有些委屈,在父母面前却是没有显露。
“谢祈安突遇急事来不了,但他让他身边的副将给女儿带过口信了,母亲就不必忧心了,女儿挺好的。”
“若是父亲、母亲想念你们姑爷了,等女儿找个合适的机会带他回去见你们便是。”
姜母欲再说什么,但姜父拉了拉妻子的衣袖,姜母最后也只叮嘱了女儿几句要好好的之类的话。。
姜父则是想起了两年前独自找到自己,说倾心于自己女儿,想要求娶的那位少年。
那时的少年双眸涌着深情、又带着几分独属于少年人的羞涩,一板一眼的诉说着心中的诉求。
曾几何时,姜熹仁也曾那样年少过,也有过对心底潜藏的姑娘的心动、执着。
思及此,姜熹仁愿意相信谢祈安不会辜负自己女儿。
“我与你娘亲便先回去了,容容也回府吧。
记着,祈安是有正经要职在身的人,回去后就莫要责怪他今日失约的事了。”
姜拂容乘上回府的马车,却不想行至长青街时,马车陡然停下。
夏芝挑起帘子,探出头问了句:“吴叔,怎么停下了?”
车夫吴叔回道:“马车车轴出了点故障, 一时半会儿可能是修不好了。”
夏芝蹙起眉头:“啊!可离回府还有大半的路程呢,总不能让夫人步行回去吧?”
姜拂容靠坐在车壁上,双眸微瞌,只觉有几分疲累。
朝着夏芝懒懒开口:“让吴叔看看,多久能修好?”
夏芝刚钻出马车,暗道不好。
此时已是初夏时节,却不想,空中竟还落起了春时才会落的绵绵细雨。
“不好了夫人,落雨了。”
听闻落雨,马车内的佳人抬手撩开车帘,往外探头一看。
只见暮色时分的天空中,果然落起了点点细雨。
雨丝宛若银丝,轻轻触地,时不时发出清脆的声响,宛如一首叮当小曲儿。
可这场蒙蒙细雨,却无端的给人平添了几分烦恼。
姜拂容心头多了几分烦躁,正要问夏芝马车上可否备有雨伞,却见旁侧有一辆马车缓缓停下。
“谢夫人,何故停在此处?是有什么事吗?”
苏砚直接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又顺手撑开一把伞。
姜拂容微微讶异:“苏砚,你这是刚从乔府出来?”
苏砚点头:“与乔鹤兄颇聊得来,便多留了会儿,你们这是??”
姜拂容蹙起秀眉:“马车出了点故障,又落起了雨。”
苏砚察觉到了她眉眼间的烦躁,开口道:“我刚好有点事要去临街的铺子一趟,马车空着也是空着,若不嫌弃,我先让人送送你。”
看着雨丝,姜拂容却突然有了徒步回去的兴头。
便问:“苏砚,你那儿还有多余的伞吗?”
苏砚蹙眉问道:“你该不会是想要徒步回去吧?”
姜拂容点点头:“雨天徒步,别有一番韵味不是吗?”
“这离谢府可还有大半的路程呢!”
“无妨!天色彻底黑下来之前总能回到府上的。”
见她正在兴头上,苏砚也不再多说,只沉默着将车上备着的伞递了过去。
夏芝接过伞,道过谢,又依自家夫人的吩咐叮嘱了车夫几句,便撑开伞帮姜拂容遮住落雨,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