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那我就先回去。侯爷的去向我会时刻盯着。”
莲香转身离开，程丹眉坐在椅子上，藏于衣袖下的手握成拳头。
是啊，她也不能生。
她这辈子都不能再生了。
可侯爷的其他女人能生啊。
侯爷或许处于怜悯会对她好一段时间，可是能对她好一辈子吗？
现在侯爷是没有喜欢的女子，他能将同情心给她一些，等日后侯爷有了喜欢的女子，还会有这个时间和心情关心她、同情她吗？
程丹眉心里有数。
她也正是因为云荞不能生，与她有着一样的症状，对她才多了几分同病相怜。
对于张玉清和方佳，她自是防备着。
***
兴许是要给侯爷寻亲事了，寻的还是老夫人样中的高门第的大家闺秀，唯恐担心侯爷后院这几个妾侍出来作妖折腾。
老夫人跟前的常妈妈亲自出来训话了。
“如今侯爷的人生大事在即，几位姑娘虽说是入了侯府，但却不是侯爷正儿八经的妾室，该是守好自己的本分，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她们几位，也就是程丹眉是侯爷带进来的，算是妾室。
而其余几位便是侍妾一般的存在。
在侯府里的地位便是比一般的侍女强一点点，因为她们不但要伺候侯爷的生活起居，还要暖床陪睡。
因此才都被安置在了潇湘苑，而潇湘苑便是属于主院的一道偏院。
这才，常妈妈在训话的时候，唤她们的是姑娘，而不是姓氏或者姨娘。
程丹眉最长，大家都等着她发话。
瞧大家都不言语，程丹眉这才说道：“常妈妈说的是，咱们潇湘苑的姊妹，最是安分守己，不该有的心思不会有。”
“对于侯爷娶的嫡妻，咱们姊妹几分也是欣喜欢迎。”
“还是程姑娘最懂规矩。”
“老夫人说了，这潇湘苑里就先让程姑娘管着，等侯夫人入了侯府，便给程姑娘抬了身份。”
程丹眉脸上带着浅笑，不急不躁，沉稳得当。
“可是多麻烦常妈妈跑这一趟了，请您务必告诉老夫人，潇湘苑的姊妹，都是乖顺安静。”
程丹眉说的话，常妈妈自是满意。
知晓常妈妈是老夫人跟前的人，想巴结也巴结不到。
就是送她东西，她未必会要。
转了，程丹眉在常妈妈往外走的时候，差使跟前丫鬟，将一个鼓囊囊的钱袋子给了最后头的小丫鬟。
那小丫鬟可不是旁人，是常妈妈的小孙女叫丹桂。
等常妈妈离开，程丹眉才瞧向还在院子里站着的几位。
“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虽说常妈妈说了让我管着潇湘苑是老夫人的意思，但咱们姊妹一场也甭说谁管谁了，日后呆在潇湘苑，少往外走动，跟前的丫鬟也都盯着点，别总是往外跑……。”
“想着等日后侯夫人入了门，咱们大家也就不用这般紧张了。”
“我说这些也都是为了大家着想，咱们没权没力，就是做错了一点点事情，引得了未来侯夫人不痛快，老夫人定然不会轻饶，等真到那时，想找人帮忙，便是找不到的。”
方佳面上应着，嘴巴撇了下，她觉着程丹眉是在点她。
她跟前的丫鬟便是经常跑了出去给她买吃食的。
张玉清也是满脸不服气，总是觉着程丹眉是在她说，她是没出去，但深夜抚琴的事情，潇湘苑内也不是没人知晓的。
而云荞也在反思，程丹眉是不是也在说她，难不成是小桃去大厨房的次数多了，那她往后少去便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