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少女容貌绝美,贵气内敛。她神情专注看着床上的詹大娘,手中不停,眼底的担忧是真真切切。
她的额角一块高高肿着,是刚才他的失手推了她一把……
詹慕白眼中微微一闪。
此时屋子外面的嚷嚷声快把屋顶掀翻了。
“臭小子,你出来!你不是怂了吧?今天田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
“臭小子,你守着你那瞎眼的老娘有什么用?早晚把你们家都给拆了!哈哈哈……”
“就是,守着那几亩薄田,你能种吗?不能种就赶紧交出来。”
“……”
外面污言秽语简直不能入耳。
詹慕白眼中微微一闪。
此时屋子外面的嚷嚷声快把屋顶掀翻了。
“臭小子,你出来!你不是怂了吧?今天田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
“臭小子,你守着你那瞎眼的老娘有什么用?早晚把你们家都给拆了!哈哈哈……”
“就是,守着那几亩薄田,你能种吗?不能种就赶紧交出来。”
“……”
外面污言秽语简直不能听。
詹慕白见自己的母亲情形稍稍好转,目光一沉,大步走了出去。
姜定柔正忙着救人,一回头不见了詹慕白。她暗叫一声不好,赶紧跟了出去。
屋子外已经聚集一大帮的地痞无赖,还有领头的几个贼眉鼠眼的中年汉子。他们穿着青衣短打,看着不像是家丁,却又不像是正派人家。
詹慕白走了出去,那地痞无赖就鼓噪起来。
“状元郎出来喽!”
“赶紧拜见这才高八斗的状元郎呦。以后想要拜都拜不着了。……”
“人家可和我们不一样,不是庄稼汉,人家读的是圣贤书,以后要吃琼林宴的山珍海味……”
带着冷嘲热讽的声音此起彼伏。詹慕白俊脸铁青,薄唇紧抿。身后的姜定柔愣了下差点破功发笑。
乖乖个咚滴咚。这些人现在死劲嘲讽得很开心,要是知道眼前这少年詹慕白在今年真的中了状元。他们估计会目瞪狗呆吧。
当然眼前这些人是绝对不可能知道将来的事。
姜定柔似乎也开始明白了前世在詹慕白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如果今天不是自己,詹大娘受惊吓中风,来不及救治一定会病逝。
前世詹慕白终究是少年,被这么一群蓄意挑衅的人围攻,铁定挨了一顿毒打被逼着卖田。等他廉价卖完田后母亲又过世。这样的打击对十几岁的少年来说几乎是重创。
而且这地痞无赖还打着“北国公府”的旗号做坏事,詹慕白怎么不会恨姜家?
她似乎找到了前世第一个症结。
院子中的人声鼎沸,那些人目的就是为了激怒詹慕白,然后找借口打一顿逼着他卖田。所以污言秽语一堆,不堪入耳。
有时候暴怒和理智只在一念之间,一个小小的善意帮助就足已改变一切。
詹慕白已经理智回归,很快就明白了这些人的用心。
他面上带着冷笑看着眼前这些人,等他们闹够了这才冷声开口。
“卖田?卖是不可能卖的。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他说完不管那些地痞无赖怎么嘲笑挑衅都只是回以冷笑不开口。
领头的留着一撮山羊胡子的男人见詹慕白竟然油盐不进,眼骨碌转了转。
他挥了挥手,示意那些人噤声。
他嘿嘿笑了笑:“詹小子,今日你不卖也要卖。不然你今天的田赋怎么办?我记得去年你家就是七凑八凑才交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