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尤想說什麼,可是看著徐蘭那眼底的亮光,終是沒忍心打破。
晚上十點。
姜尤看了看牆上的時鐘,走向了姜道洲的書房。
她以為莊御和姜道洲也就是聊了一會,結果她給小糖果洗完澡,哄睡了她,甚至差點把自己也哄睡了,莊御還沒出來。
篤!
她剛抬手敲了一下,書房的門從裡面打開,沒等她開口就聽姜道洲道:“莊御你趕緊去洗一下,我讓你媽給你找套新睡衣先將就穿。”
姜尤皺眉,一眼就瞧見了莊御胸口的襯衣,染了大片的墨漬。
“尤尤,爸不小心把墨弄到莊御身上了,你趕緊帶他洗一下,”姜道洲解釋。
莊御看著姜尤,眉梢都帶著笑,“尤尤,你帶我去洗洗吧!”
浴室裡水聲潺潺,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
姜尤不傻,她知道這是莊御做的局,至於姜道洲……就是幫兇。
他們兩個,一個是想睡她,一個是想讓莊御睡她。
姜道洲的心思就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著,讓她與莊御坐實關係,這樣姜家就能永遠的依傍莊家。
可是莊御的心思……
姜尤猜不透。
浴室的門推開,不用回頭,姜尤也能預想是什麼畫面,她站著沒動。
伴著一股子水汽,莊御貼了過來,溼漉漉的呼吸貼在她的頸間,姜尤也沒有閃躲,她發現了這男人很狗,她越躲他就越纏。
“在想什麼?”莊御的聲音都帶著水汽,溼溼的,很好聽。
“在想你跟姜乘,”姜尤的話讓莊御摟著動作一僵。
不過瞬間他就輕笑一聲,鼻尖在她頸間輕蹭輕嗅,姜尤真懷疑他是狗胎轉世。
“不用想,你問,我都告訴你,”他的聲音很酥。
“好!”姜尤推了推他,轉過身。
眼前的畫面很刺激人的眼球,姜尤後悔轉身,而莊像是察覺她意圖似的,長臂一伸撐在了她身後的檯面,另一隻手捏起一縷被他弄溼的頭髮,將她困住,“請夫人審查。”
這樣的他才真叫孟浪。
“你跟姜乘睡過嗎?”姜尤很直接。
莊御眼底的笑意放大,“為什麼問這個?”
姜尤眸光漆黑,眼神坦蕩,“因為你要睡我,但我……不睡別人碰過的男人。”
不論是先前在辦公室的差點擦槍走火,還是莊御故意弄一身墨汁,這些都是信號,大家都是成年男女,那點心思一眼就通。
空氣中響起了低淺的嗤笑,放蕩又好聽,莊御的手指捻著她的頭髮,“有處情節?”
“跟這個無關,主要是我和她是姐妹,要是共用一個男人,那感覺很怪,就像是……”姜尤抿了下唇,思索了幾秒,“就像是上廁所用別人用過的紙,懂麼?”
莊御嘴角抽了抽,這女人還真是毒,罵人都不帶髒字。
莊御的手從她的髮絲挪開,落在她的頸間,下滑,人也往她面前壓了壓,鼻尖幾乎抵上她,“如果我說沒有,那你就是給我睡了?”
呼吸纏繞,空氣變得稀薄……
看著莊御眼中的勢在必得,姜尤下頜緊了緊,“如果睡後,你能老實,以後就不再鬧騰,也不是未嘗不可。”
所謂得不到的永遠騷動,莊御似乎典型就是。
“嗯?你同意?”莊御眼光帶著驚豔又意外的光。
姜尤抬手,落在他腰間,手指捏著他那鬆鬆垮垮的浴巾用力一拉,莊御被她反帶過去,“別後悔。”
“呵呵,”莊御舔了下嘴角,“誰後悔誰是狗。”
箭已在弦上,沒有不發的道理,可就是這麼巧,姜尤的手機又響了。
簡直比特麼的掐算的都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