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座谬赞了。”
方生笑着应道。
“哈哈哈，来喝茶，咱这里没外人，别拘谨。”
“嗯嗯。”
老人看到方生喝茶，眼神中满是赞许。
见到自己，就算是老伙计们也会有些拘束，没想到这个小娃子居然能泰然自若。
“方小友，你…”
正在喝茶的方生顿时脸色一怔。
自己是穿越过来的，而且身怀系统，这些事情要问到了，可不好回答啊。
人老为狐，身为华夏的领导者，首座老人家又岂止比狐狸聪明百倍。
“你觉得华夏如何？”
嗯？
方生一愣，居然不问自己历史复苏之事，而是问起了国家大事。
“华夏人民，上下一心，众志成城，比先前任何一个时代都要团结。”
“嗯，如今神明复苏，我们除了团结之外，也别无他法。”
老人点了点头，轻声言道。
“华夏，我们这个民族很奇特。”
“我们敬神又不信神。”
“我们会在干旱的时候祈求龙王降雨，我们又会在未曾降雨的时候大骂它的无能。”
“神明，对于华夏一脉来说，只是虚影罢了。”
“五千年，我们从未依靠神明。”
“千里运河，万里长城，我们用人力创造出了一个又一个奇迹。”
“开山，填海，我们将广袤的领土连为一天，让我们民族繁荣昌盛。”
“你觉得，这样的民族需要神的庇佑吗？”
方生摇头。
老人所说的华夏，正是他所敬重的华夏。
不靠天，不尊神，靠着人力，创造出了一个又一个伟业。
“其实当神明复苏之际，我日日夜夜睡不着。”
“我在想，我们的神呢？难道他们忘记了他们的子民？难道我华夏不值得庇佑？”
“当时，我们出现了很多声音。”
“如果我们放弃自己的所求，祈求其他神族收留，那是不是就能护我华夏周全？”
“或者说，我们集体开始信仰其他神明，那是不是他们就会庇护我们？”
“但最终，华夏选择了死战。”
“我不知道我坚持的是不是正确的，但是我知道，华夏一脉，不可能臣服，永远不可能。”
“我们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我们有自己的人格，我们永远不会跪下臣服。”
“华夏的脊梁不能软，绝对不能。”
“再然后，战争开始了，没有神明庇佑的我们一败涂地。”
“大家拼死战斗，却一次又一次失利。”
“人死的越来越多，领土缩的越来越小。”
“就当我开始思考我是不是选错了的时候，华夏的脊梁却越挺越直。”
“全国上下，没有了声音，所有人都选择了死战。”
“入伍的人越来越多，每个人都发疯了一样工作。”
“我们争分夺秒地发展着，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了基建上，军队的武器升级再升级。”
“华夏一脉，在一场又一场的战争之中，融为一体。”
“宁可玉碎，不可瓦全！”
“就带着这样的觉悟，我们存活到了现在。”
“就算老祖宗们没有复苏，我们华夏也不会轻易灭亡。”
“或者说，大不了拉着整个世界陪葬。”
首座老人平静地讲述着刀光剑影，如同一颗颗炸弹在方生耳朵炸响。
“所以，别怕，放手去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华夏全体将是你的底气。”
老人笑了笑，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首座，我…”
方生内心一颤，顷刻间想将所有的事情说出来。
“不用说，每个人都有秘密。”
“我不知道为何先祖会突然复苏，我也不知道为何他们会亲近你。”
“但是没关系，我不用知道，华夏所有人也都不用知道。”
“你还是个孩子，是我们华夏应该保护的人，就凭这一点，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