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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虞蘇伸手,貼著傅西樓的臉輕蹭了兩下:“傅先生說什麼呢,他在我眼裡只不過是個朋友而已。”

一個多年未見的友人罷了。

目光在虞蘇臉上停留了會,傅西樓察覺到時淮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

他抿了抿唇,黑曜石般的眸子如夜色:“蘇蘇,我要你現在親我。”

親他。

現在就親,不然他會忍不住去找時淮,他會去殺了他。

誰讓他總盯著蘇蘇看呢?

虞蘇似有所覺,目光溫溫和和的,拉著他的領帶,直接往下扯。

唇印了上去,溼潤而又柔軟。

“夠了嗎?”

語調依舊溫和,她察覺到傅西樓不太對勁,這樣的不對勁她也有過,只能盡力安撫。

傅西樓目光幽塵,宛若失神:“夠了。”

那邊時淮的目光已經收回,傅西樓乖巧的被虞蘇拽著坐到沙發上,整個人都顯得溫和安分。

一邊的蕭瑟看著兩人簡直目瞪口呆,她從未想過傅西樓這樣的人會這麼聽話,哪裡有在外面嗜血的樣子。

這麼想著,她沒顧忌身後,正好撞到一個人。

是霍卿。

蕭瑟挺不耐的將人推開,咬著牙瞪他:“你能不能離我遠點?有病一樣天天跟著我!”

以前她跟著他的時候,霍卿總是逗她。

現在反過來,她只覺得煩!

霍卿有點苦惱:“好像不能呢,我有病,瑟瑟你就是我的藥。”

“你油不油?”蕭瑟搓了搓手臂,直犯惡心,“滾你丫的!”

不遠處。

時淮收回目光,歉意的看向蕭老爺子:“恐怕要讓蕭老失望了,蕭小姐對我無意。”

蕭老爺子看著霍卿和蕭瑟打鬧,寵溺的搖了下頭,笑道:“恐怕不僅是我家公主對你無意,你對她也是無意的。”

時淮沒接過話,面對蕭老這樣的人物他向來進退有度。

而且,聰明人不用多說也能明白。

今天這場宴會本來就是走個過場,想要嚇嚇霍卿而已。

順著時淮的視線看過去,蕭老爺子捏著柺杖的手微微一緊:“有喜歡的人?”

那邊,正好坐著傅西樓和他今天帶來的女伴。

時淮笑笑:“是。”

蕭老爺子眉目略沉:“有些事情可不能太過強求,你還年輕。”

時淮轉過身,笑的語調很深:“有些事,不是自己能控制的,蕭老,我先失陪一下。”

三年,他花了三年時間都沒有忘了她。

就在他要放棄時,她又出現了,這次他說什麼都不能再放手。

猶記得海棠花樹下。

她抬起頭,那雙眸子黑沉黑沉的,直勾勾的盯著坐在醫院樓頂的他,嗓音輕飄飄的。

“不可以哦。”

“跳下來會很疼的,會將自己弄髒啊。”

“我不喜歡髒東西吶。”

“所以不可以跳哦……”

那天,他從天台下來,成了她的跟屁蟲,發現她和別人並不一樣,她有時候甚至可以笑著看那些割手腕自盡的人。

那個醫院,充斥著瘋狂和抑鬱。

可她就像是夾雜在這兩種之間,是他心底的那抹最純粹的陽光。

只是短短三個月,她被人接走了。

臨走前,他甚至來不及和她道別。

而他也在她走後的第二天被接回時家,他只知道那些人叫她蘇蘇。

蘇蘇……

藏在他心底深處的名字,現在跳出水面。

這場宴會,對於虞蘇來說和平常沒有區別,那些人礙於傅西樓都不敢上來和她搭話。

唯一的收穫可能就是交了蕭瑟這個朋友。

晚上十點。

臨走時,蕭瑟還跑過來互加了微信,在傅西樓滲人的目光下抱了抱虞蘇:“蘇蘇,咱們回頭再聯繫,到時候再聊哦。”

順便擠眉弄眼的表示聯繫的時候不要被傅西樓知道!

虞蘇彎唇,捏了捏蕭瑟的臉蛋:“好。”

“再見。”蕭瑟想還手,可在傅西樓的目光下不敢動彈,不情不願的道別。

回到別墅,虞蘇先回了浴室洗澡。

聽到水聲,傅西樓將桌上的那張名片給拿了出來。

他盯著上面鎏金的刻印,眉目之間沒有笑意,他拿了打火機,火輪滾動下,點燃了那張名片。

直到火舌燙到了他的指尖他才如夢初醒。

盯著已經只剩邊角的名片,他倏地鬆手,眸底閃過不安,無措。

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虞蘇從浴室出來,髮梢還滴著水:“你把名片燒了?”

傅西樓看著腳底下變成灰漬的名片,小心翼翼的抬頭,觸及到她目光時又低下頭:“對不起,蘇蘇,我也不知道……”

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做,就像是鬼使神差。

他蹲下身,去碰那團灰漬。

可手風吹過,已經散的到處都是,了無痕跡。

他整個人僵在那,不知道該怎麼做,明明想要補救,可事情似乎變得更加糟糕。

心,當下就亂了。

想去看看她的表情,可他又不敢轉身,害怕她眸底有嫌棄。

虞蘇嘆了口氣,往他這邊走過來,語調出奇的平靜,沒有他想象中的氣憤。

“手髒了,去洗乾淨。”

傅西樓起身,終於看向她:“你不怪我?”

虞蘇頓下動作,看他:“沒有下次。”

至於名片並不重要,要不是時淮突然出現,她都要忘了這號人,主要是傅西樓,他的病似乎比她嚴重一點。

嚴重到甚至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傅西樓抬起眸,碰到她那雙過分溫涼的眸子,嘴角抿了抿,妥協:“好——”

只要蘇蘇喜歡,他就改。

起身,他走進洗手間。

門外,虞蘇看著他一直按著消毒液沖洗,眉角輕不可察的皺了下。

她走進去,目光一動不動的盯著他已經紅了的手背:“傅西樓,夠了。”

他動作只是頓了頓,又繼續搓洗。

虞蘇按住他的手,眼底閃過心疼:“夠了,已經乾淨了。”

“髒。”

還髒,只是她看不見,他是髒的,整個人都是髒的,他的動作依舊未停。

虞蘇蹙眉。

拽過他的手將上面的消毒液和泡沫沖洗乾淨,拿來毛巾擦乾。

她低頭,在他指尖舔了下:“很乾淨了,傅西樓。”

傅西樓微怔。

愣愣的盯著她,再去看了下指尖,她留下的感覺似乎還在。

就這樣,他被她牽著出了洗手間。

虞蘇將吹風機放在他手中,未乾的頭髮披散下來:“幫我。”

傅西樓照做,動作很慢很輕,生怕將她弄疼。

吹乾後,虞蘇將他壓在身下,雙腿跪坐在他腰間。

動作語氣無一不曖昧。

長指拂過他的喉結。

她低下頭,在他耳邊停住,含著警告:“你不能把自己弄傷,能弄傷你的人只能是我。”

他是她的所有物。

該怎麼處理也只有她能決定。

她的手指滑到他的腿側,在那畫了個圈:“還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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