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石岳说话，宋则言先一步开口问道：“方辞烟，快高考了，你想考什么大学啊？”
“啊？”方辞烟听到他说话了，但是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手里的土豆丝继续滑落，方辞烟脸瞬间变红，她只想立马走，赶紧走，马不停蹄的走。
看她这个样子，宋则言本来忐忑的心突然放松，扬起笑容差点笑出声，察觉不对，轻咳两声忍住笑意，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噢噢，我打算考京北大学。”方辞烟盯着盘里的菜，不敢抬头与宋则言对视，自然没看到他憋笑的样子。
石岳则是看了个清清楚楚，在心里暗暗腹诽，好家伙，说这两人没点什么他都不相信，可能…宋则言不是单恋？
方辞烟吃个饭一直夹不住，干脆把土豆丝全用勺子压碎拌着米饭一起吃，顺便掩饰尴尬的喝口水。
“嗯？”以学霸的成绩竟然只想考京北，石岳和宋则言挺意外，不是京北说不好，只是还有更好更适合方辞烟的学校。
听出他的疑惑，方辞烟小声解释：“京市离这里近，方便去看院长。”
因为填贫困生补助的事情，班级很多人都知道她是孤儿，宋则言同样知道，周日他去墓园公交站就是专门等方辞烟的。
说到这个原因，宋则言认同的点头：“嗯，确实近。”
京市不但离这里近，录取分数线也还可以，对于他来说是肯定能考上，他的目标也是京北大学，好巧。
话匣子打开，方辞烟不像刚才那样紧张，吃完饭等着宋则言。
突然想和他一起走一段路，哪怕只有一小段。
吃过饭，三人走出食堂，安静的走在回教室的路上。
石岳碰了碰宋则言的胳膊，示意他说话，一路上没人吭气多尴尬啊，他从来不会让话掉地上的性格呢，怎么遇到学霸就不会了。
提醒完宋则言，石岳蹲下系鞋带，走路的速度慢下来，离两人不远不近，正好慢几步路。
宋则言想着自己要说什么才能缓解气氛，不过现在说什么好像都挺突兀，直到快回教室，才终于说出一句：“方辞烟，周六一我们起去图书馆刷题好吗？”
“……”石岳一个头两个大，在后边毫不客气的翻个白眼，盯着宋则言的背影，狠狠的踹一下空气。
成绩好了不起，搭讪都用学习做引子。
听到刷题，方辞烟愣了一下。
一起？图书馆？
“扑通扑通”方辞烟的心跳骤然加速，不可置信的望着宋则言，她听到的，是真的吗？
“可以吗。”宋则言眉眼间全是笑意，眼底略带一丝宠溺，喜欢就是喜欢，他不光明正大的接触她，她又怎么会知道呢。
“好。”方辞烟被他的笑容迷了眼，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答应了什么。
他们……没有结果的。
这样的接触，没有一丁点的好处。
可是，她舍不得拒绝他。
一次，只这么一次，让她自私一次。
这番话，不知道是在劝谁，方辞烟抿着唇，双手无力的揪着衣摆。
宋则言把她的表情全看在眼里，心被扎了一下，刺痛的厉害，难道她连接触都不想和他接触吗，哪怕只是学习。
石岳在后边察觉气氛不对，凑上前看到两人失落的样子，纳闷的抓了抓头发，难道是约图书馆学习的计划落空了？
“你们……”
见他想问什么，宋则言打断他先一步说：“石岳你要一起去图书馆吗。”
话被打断，石岳顿了一下，明白宋则言不想提，连连点头：“好啊，一起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