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肉体与地面狠狠接触,传出的声音仅仅是听着都让人觉得背部生疼。
而现如今,原本背部应该砸在地上的苏荆挽趴在人肉垫子上,怔怔望着眼下的人。
一双凌厉寒凉的眼睛对上那双湿润的小鹿眼,干净、温暖,像是被吸进去一般。
嫩白的皮肤因为追逐打闹显得白里透红,挺翘的鼻尖恰到好处,那股子柑橘柠檬味包裹了他。
樱色,从脖根蔓延到耳尖,甚至是连呼吸都加速。
“你摔疼了没啊?”
苏荆挽连忙从他身上爬起来,小心扶他起来,愧疚得不行,“对不起。”
“都怪耶耶,它是罪魁祸首!我给你打它出气!”
在一旁看热闹的耶耶吐着舌头,上前去扒拉苏荆挽。
粉嫩的舌头在她脸上不停舔舐,瞿允洲在一旁,苏荆挽顾不得跟它亲热,她逼迫自己摆出疾言厉色的样子,清清嗓音。
于是,瞿允洲看着苏荆挽教训她养的那只傻狗。
女人一只手揪着耶耶的一只爪子,另一只手轻轻拍打在爪面,“知道错了没有!”
“嗷呜呜呜~~”
“你怎么可以绊倒姐姐呢?”
“呜呜呜~~~”
“都把你哥哥给伤了!”
耶耶白了瞿允洲一眼,“嗷呜!!”
一听,瞿允洲不乐意了,“啥玩意儿苏荆挽!让我跟一只狗称兄道弟!?”
再说,这是教训狗吗?这跟哄有什么区别?
苏荆挽的眼珠子咕噜转,“那,我重说?”
男人扬了扬下巴,表示许可。
“你怎么可以绊倒姐姐呢?都把弟弟给伤了!”
瞿允洲:……
他就不该跟苏荆挽废话!
“所以说你什么时候把行李搬过来?”
“是什么时候呀?”她不死心,松开耶耶,拍拍屁股站起来,屁颠屁颠地从男子身侧冒出头,神情小心翼翼。
小姑娘探头探脑,余光中,那灼热的视线避无可避。
他发现自己……不想拒绝。
为什么呢,就像是苦中掺杂的乐,就算不多,但却让人甘之如饴。
她见过他最狼狈的样子,在她面前,他可以不用刻意伪装,做最真实的自己。甚至跟她说几句话,就可以治愈自己所有的不开心……
微微攥紧拳头,他狠下心来。
“你去哪里?”
“去搬行李。”就当是为了自己,赌一把。
搬行李!!!
“啊!你这终于松口了!”小姑娘笑起来眉眼弯弯,白嫩的皮肤白里透红,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
就这么开心吗?
“我和你一起去搬行李!”
瞿允洲瞥了眼她的小身板,满脸嫌弃,“你老实待着吧,瞎捣什么乱。”
……
就这样,小姑娘把外面的小野狗给拐回了家。
虽然这个过程并不顺利。
在这个过程里面,小野狗从一开始见她就咬,到慢慢地被她喂熟,因为她做的饭也好,或者是别的也好。
反正小野狗在渐渐接受苏荆挽。
*
假期结束。
高二九班。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喧闹的九班安静下来,在后门处打闹的男生也回到自己座位上坐好。
他身上有一股不同于这个年龄段成熟,但是更多的还是一股匪气。
身上的小混混味,总是可以随机吓跑很多人,但是也不乏有些人,因为他的皮囊争先恐后地窜上来刷存在感。
比如现在,白雪竹透过窗户,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举止间都透露着令人痴迷气息的瞿允洲,自从上次被他拒绝后,北华一中大姐大的骄傲不准她再做让自己低声下气的事情。
正巧,一个乖软、看起来很好拿捏的小姑娘从她面前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