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動了動,漠然看向我。
“現在你做什麼都沒用。”
3
看著他的神情,我只覺得悲涼。
說是喜歡我,我家發生那麼大的變故,他完全不知情。
媽媽生病後,我每天一臉憔悴,韓礫卻不懂察言觀色。
每日跟我說他今天通關的遊戲,玩樂的日常。
一點也看不出我已經瀕臨崩潰。
班裡人都是些富家子弟,尤其當時許多人看家境不佳的我早已不順眼。
分手之後,幾句流言蜚語,就摧毀了他可笑的信任。
就算是現在,若他有意調查,輕輕鬆鬆便能發現當年的真相。
其實我知道,就算沒有韓夫人的插手,我們也走不了太遠。
韓礫就是一個大孩子,太過天真,太不經世事。
他從來不知道什麼是責任。
而我,從小就有著清晰的人生目標,又加上家中變故給予的壓力。
只能一刻不停的向前奔跑。
所以,從一開始,就決定了我們的感情註定難以持續。
我嘆了口氣,淡淡道:“韓礫,我不想跟你聊了。”
韓礫怒極反笑。
“我怎麼會覺得你這種女人會感到愧疚。”
“你真是一點都沒變。”
我懶得再與他爭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韓家。
晚上,我拖著疲憊的身軀剛準備休息,手機鈴聲急促響起。
是韓礫的電話。
接起電話,只聞得對面震耳欲聾的音樂聲。
“接了嗎接了嗎?”
隱約聽到旁邊有人在說話。
“嗬!真接通了啊!”
“這都凌晨一點了,還真是24小時隨叫隨到。”
我早已睏倦不已,可還是強打起精神。
“韓總,有什麼事?”
韓礫平淡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
“十五分鐘內,到這兒。”
我低頭一看,某信收到韓礫發來的定位,是他常去的一家夜店。
“好的。”
我沒有說什麼拒絕的話。
又是韓礫報復人的把戲。
從前我也不是沒有抗爭過,但礙於合同在,最後我也只能答應。
剛走進夜店,我就被閃個不停的燈光晃到了眼。
從早晨六點起床,到現在凌晨時分,我沒有休息過一分鐘。
又要面臨韓礫的為難。
只是一進門,見到夜店內的人,我有些發愣。
“哎呦,真來了啊!”
“韓少,你真是這個。”說話的男人朝韓礫豎了個大拇指。
我認出了這個人,是高中時,我與韓礫分手後,第一個帶頭孤立我的男生。
他一直致力於巴結韓礫,希望藉此攀附上韓家。
我跟韓礫交往的時候,他一口一個許姐。
分手後,也第一個以“打抱不平”為理由,幫助韓礫報復我。
夜場裡其餘人也都很眼熟,都是高中一個班上的。
幾個女生圍在一起,看著我笑作一團。
“當年一副高冷相,現在還不是得巴結韓礫?”
“班花當初不是清高得很嗎?”
“哎呦,誰不知道她當時因為收了韓礫媽媽的錢跟他分手,就那麼點錢,果然窮酸人窮酸相。”
我忽略在場的人,直直走到韓礫面前。
“韓總,有什麼事嗎?”
我看向角落叼著煙的韓礫。
他勾勾唇,嘲道:“你可真是能屈能伸。”
我平靜回應:“您是老闆,我為您工作而已。”
韓礫眼裡的笑意慢慢消失。
“好,工作而已。”
他招手叫來服務生,要了許多酒。
“我跟他們說,你現在酒量變得特別好。”
“他們不信,許秘書,快讓他們看看我說的是不是實話。”
一群人順著韓礫的話起鬨。
“對啊,班花當年可是喝一點就醉。”
“快讓我們瞧瞧現在有多能喝。”
我看著韓礫戲謔的眼神,知道這又是他想出來新的折磨我的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