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沧溟微微垂眸,“你就这么想出宫?”
“当然。”姜离歌回答的老快速了,也很迫切。
“你说说,进宫的人有哪一个是不想家的?这外面的老百姓隔三差五还能跟家里人见上一面,就算是外出打工的好歹一年也有三两回聚首的日子。”
“可我呢?人都说一进宫门深似海,我都不记得自己进来多少年了,至今都没出去过。”
慕容沧溟眼中多了几分笑意,声调微抬,“我瞧你年纪不大,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顶多在宫里伺候两三年,又何来的数年之说?”
“……两三年不也是好几年吗?”
姜离歌囫囵的敷衍几句,再次将话题引了回来。
“大哥,求求你了,你就帮帮我吧!”
她突然跪下,双手合十,虔诚的祈求着。
“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就算我身上不够我也可以继续挣,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就看在我一片诚心的份上帮我一回吧!”
他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是洒满了碎金子,在月光下格外动人,又像是一只柔弱可怜的小奶鹿,让人心生怜惜。
但他面前的男人心就像铁打似的,姜离歌都求到这份上了,慕容沧溟依旧无动于衷,淡然起身。
“我早就说过,想让我带你出宫,绝不可能。”
“嘿,你这人怎么那么死心眼呢?”姜离歌气的跺脚,一轱辘从地上爬起来。
“像你这么不懂变通的人,到底是怎么在皇宫里活下去的?你在皇帝面前也这么直吗?我就不信皇帝也能容忍你!”
慕容沧溟回头露出一个玩味又饱含深意的笑容,“皇帝不会杀我。”
“凭什么!”
“就凭……”
慕容沧溟差点说漏嘴,又快速反应过来,一甩衣袖。
“今日水灾一事多谢你好心告知,先告辞。”
卧槽?!
她居然被人白嫖了!
姜离歌直到此时才反应过来。
也许是她有颗忧国忧民的心,只要一提到国家大事,她总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嘴。
“臭小子,你有种!”
姜离歌盯着慕容沧溟的背影,恶狠狠的攥紧拳头,“姑奶奶我就帮你到这里,下次你若再有事相求,可别怪姑奶奶不留情面!”
真当她是软柿子可以随便捏吗?一会儿北地雪灾,一会儿江南水灾,这臭男人从她这里拿走了那么多极好的解决方案,居然一点忙都不帮!
真以为这世上有白吃的午餐了!
“我还会治雪灾呢,你最好祈祷北地没有雪灾,否则鬼才帮你!”
慕容沧溟猛地停下脚步。
雪灾这两个字,成功的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他并不是把雪灾的事忘了,只不过慕容沧溟心中已经有了一套应对雪灾的方法。
本想实践一下,可再转念一想,说不定姜离歌会有更好的法子。
“你真的知道雪灾怎么治?”
姜离歌重重一哼,“我当然知道,之前我不是说了吗?我老家就是陕北的那边,几乎天天都下大雪,区区雪灾算什么?”
慕容沧溟的眼睛瞬间亮了,快步走回来。
“打住!”姜离歌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后退几步,“你别指望能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有用的办法!”
这臭瘪三儿,她也算看清他的真面目了,一天天就想着白嫖,真当她这么好欺负吗?
慕容沧溟也知道自己方才的行为有点不对,可他也是出于无奈。
且不说他是皇帝,换做他是这是皇宫里的任何一人,都不会承诺姜离歌带她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