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你在信裡讓我做你三天奴婢,我答應了。明日就開始做你奴婢我,怎麼樣?”晉萱兒討好地道。
葉子煥只覺得兩眼一抹黑:“不行,起碼半個月!”
“好吧好吧,那就半個月。你可要好好演,別露餡了,我還想去上京城玩呢。”
“我怎麼就攤上了你這麼個人,這次我爹不知道要怎麼收拾我了。”
“你又不是第一次惹你爹生氣,怕什麼。”
柳意兒看他們二人鬥嘴,眉眼帶笑。
用膳時晉萱兒特意讓柳意兒坐在身邊,另一邊則是晉綏寧,葉子煥坐在她對面。
她朝葉子煥眨了一下眼睛,葉子煥忍辱負重地夾了一塊肉放在她碗裡:“萱兒,多吃點。”
晉萱兒也禮尚往來地給他夾了個菜給他:“子煥,你也多吃點。”
這兩人眉來眼去的,爹孃面色都不是很好的樣子,晉綏寧則神色如常地吃著。
他很快便離席,孃親道:“怎麼綏寧今日胃口不佳,莫不是哪裡不舒服?你等會吃完去看看他。”
“好,我等會去看看。”爹爹應道。
晉萱兒看了眼他的位置,他吃得極少,連平日最愛喝的湯都沒碰。
用過膳晉萱兒便送柳意兒她們離開。
“我給你安排的地方你就好好住著,若是哪裡短缺了,你便跟我說。”
“萱兒,你對我這麼好,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報。”
“柳姐姐,我說過了,就當是我前世欠你的。得虧爹孃平日裡縱著我,我才有銀兩養個小美人。你若實在想回報我,那便替我好好活著。從前皆是過往,我希望能幫你走出來。”
柳意兒聞言眼淚盈盈:“萱兒,你放心,我如今已是很滿足了。”
即便是傾盡所有,我都會報答你的恩情,她看著晉萱兒,暗暗發了誓。
“好了,夜深了,快回去吧,你娘和弟弟該憂心了。”
等送走他們,她便回了府。
只是想起晉綏寧,還是有些不放心,她腳步一轉,來到了他房前。
他房裡還燃著燈,她敲了敲門,裡面卻沒有人應聲,周圍也沒有人看守,實在有些奇怪,她想了想便推開門進去。
晉綏寧正靠在窗邊閉著眸子,似乎睡著了,她鬆了一口氣。
只是天漸涼,他怎麼不關窗。
她取了件薄衫小心地走上前披在他身上,而後又為他關上了窗,等回頭看他這才發現他似乎飲了酒,面色潮紅,嘴唇帶著酒的瑩澤。
那酒壺放在一邊搖搖欲墜,她本想著去拿開,下一秒拿著酒壺的手卻被拽了,而後整個人跌坐在他懷裡。
他俯身便毫無章法地在她臉上吻著,酒香夾雜著熱氣幾乎籠罩了她周身,她想要掙扎卻被他按在腿上,待尋到了她的唇,便趁著她呼叫時鑽了進去,狠狠地碾壓和吸吮。
她瞪大眼睛,一邊推搡一邊拍打他,他卻紋絲不動,大有一種怎麼吻也吻不夠的感覺。
等他鬆開自己時,她連忙想要起來,剛從他腿上起來便被他由身後抱住。
他的胸膛緊緊地貼了上來,雙手抱在她腰間,脖頸抵在她肩膀,聲音沙啞纏綿:“萱兒,不要不喜歡我,我都聽你的……都聽你的……”
晉萱兒心尖一片酸澀,她一時掙脫不開,便沒再掙扎,回身想看他一眼,卻只看得到他高挺的鼻樑,捲翹的睫毛,以及在鼻樑上劃過的淚珠。
他竟然哭了。
“阿兄,你喝醉了,能不能放開我?你太用力了,好疼。”
似乎是聽到了她的話,他乖巧地將手微微鬆開了,她又像哄小孩一般:“阿兄,既然醉了,去榻上睡覺好不好?”
“好。”
話音剛落,便把她打橫抱起,腳步搖搖晃晃的,抱她卻極穩。
他將她也帶到了榻上,跪在榻沿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臉輕吻:“萱兒,我不想娶別人,她不愛我……”
晉萱兒躲著他又溼又熱的吻,一時沒聽清,這一番折騰下來她全身已都是汗了。
“讓你睡覺沒讓你親我,阿兄,你醒一醒。”
沒想到晉綏寧喝醉竟如此難纏,她用力捂住嘴巴,想躲過他的侵襲,他吻不到卻立馬換了方向攻勢,那吻朝她脖頸和鎖骨移去,甚至在啃咬吸吮。
意志力漸漸減弱,她差點溺死在他的纏綿溫柔裡,前世的場景浮現,她踹向了他的小腹,只聽他悶哼一聲,眼眸多了幾許清明。
“萱兒,你怎麼在這裡?”
她喘著氣:“你喝醉了,我本想著讓你睡覺,卻不料你壓著我……”
這後面如何也說不出口了,晉綏寧扶著床架起身,他臉上有幾分痛意,晉萱兒擔憂地上前扶住他。
“我是不是太用力了?阿兄,你沒事吧?”
“沒事,萱兒,是我糊塗了。若下次我喝醉了,便不要管我,我怕我剋制不住自己。”
剛才那一番糾纏,衣服都凌亂了,晉萱兒整理了一下衣服。
“喝醉了發生的事便不做數,明日都會忘了的。”
“萱兒,你又要我忘。”他嗓音沙啞酸澀地道。
晉萱兒將掉落在地上的薄衫重新給他披上:“沐浴後再歇息吧,明日我讓人給你熬醒酒湯。”
說罷便推開門離開,晉綏寧看著她離去,手指抹了一把唇,眼裡似有戾氣翻湧。
怎麼可能會忘呢?與她的一分一秒,他都會銘記於心。
晉萱兒雖沒喝酒,嘴上身上卻都染了酒意,她又沐浴了一次。
以後絕不能踏進他的房間了,太危險了。
她開始將前世裡發生的一切寫下來,必須銘記於心,不能再重蹈覆轍。
她又補充了一句。
晉綏寧絕非善類,必須遠離又必須討好。
第二日下了學晉萱兒便邀請周思玥一同回府,三人坐在馬車上。
周思玥看向她的脖頸:“萱兒很冷嗎?”
昨夜被他吮了卻有痕跡出來,為了掩飾她只好穿了個高領的衣裳。
“是我比較畏冷。”她解釋道,根本不敢看晉綏寧。
這一路上三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倒是十分和諧,只不過她發現周思玥腰間別著一個荷包,可晉綏寧卻沒有,他腰間依然是她之前給他買的一個玉佩。
那周思玥做的那個荷包哪去了?
她有些疑惑,正想問,車伕卻說可以下車了。
晉綏寧朝她的方向伸手,她下意識想要遞過去,周思玥卻快了一步,晉綏寧便拉著她下了馬車。
晉萱兒跟在後面下車,她偷偷打了一下自己的手,以後可得注意點了,不該伸的手絕不能伸。
孃親早就知道她帶周思玥回府做糕點,安排下人準備好了材料,只待兩人上手就好了。
晉萱兒不是做糕點的料,在旁看孃親和她做糕點,她則在一旁打哈欠。
正打著哈欠卻發現亭子裡喝茶的晉綏寧看著這邊笑著搖搖頭,她連忙轉過身佯裝在認真地做糕點。
“思玥真是能幹,這雙巧手做出來的糕點又精緻又好看。”孃親毫不吝嗇地誇道。
當看到晉萱兒做的糕點時,她笑出了聲:“我的乖女,你呀,還得多練練了。”
“孃親多教教我我會做得越來越好的。”晉萱兒大言不慚地道。
她做的糕點十分難看,但是勝在料多。
等煮好茶一起用糕點時,孃親又取笑她,她一口咬了自己做的,一邊道:“味道也不差,還是能吃的。”
“留著你爹吃吧。”孃親毫不留情地道。
晉綏寧捏起了一塊,故意調侃:“爹爹平日裡看診辛苦,這種苦讓我來吃吧。”
“哼,那就全部給你吃。”
晉萱兒把幾塊糕點都喂到他嘴裡,他一邊吃一邊笑,周思玥在旁看著,卻有些魂不守舍。
不多時,她便道:“恰好家中有事,我就不留下來吃晚膳了。”
“好,周姑娘有事便去忙吧。隋寧,記得把周姑娘送回家。”
“是,孃親。”
晉綏寧跟在周思玥後面。
晉萱兒一邊飲茶一邊不經意間地道:“阿兄和周姑娘看起來極為般配,倒不如讓他們快些成親,也好讓我有個嫂嫂可以陪我玩。”
“你呀,真是貪玩。不過你說得倒也是,這件事的確是要好生思量了。”孃親道。
晉萱兒見達成了目的,便不再多說。
晉綏寧這一去便去了許久。
晉萱兒又夢到了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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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秉權騎在馬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為何要跑?”
她的眼淚馬上盈了出來。
“雲大人,我怎會跑呢,我只是見他們都暈倒了,便想來找郎中,大人一定是誤會我了。”
“不是你下的藥?”
“我不過是一個青樓女子,又怎麼會下藥呢,大人冤枉啊。”
“謊話連篇,上來。”
他一把將她提上了馬,從身後擁著她。
她坐在馬上絲毫不懼,只垂眸在琢磨他到底是何意。
粗大的手掌握著她纖細的腰,他俯身在她耳邊警告道:“不論你在想什麼,既然是我的女人,便別想著逃。”
“我只是從未騎過馬,有些害怕罷了。我對大人的心意大人還不知道嗎?”
耳邊一聲冷嗤。
晉萱兒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胸膛抵在後面,如非身邊跟著的眾多侍從,便彷彿回到了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