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能抱抱我,就不……不疼了。”他的话中,带着颤抖,终于没有办法,再继续遮掩下去,身躯抱成一团,哆哆嗦嗦着道:“娘子,我好冷。”
这样的苍月墨,她忍不住不怜惜,眼中闪过柔光,附身把匍匐在地上的他抱住,朝牢房外面怒气吼着:“陈阳!你是死了不成!再不把药给端来,九王爷可就没命了。”
陈阳零碎的脚步传来,手里端着药汁,嘴里还不停的说着:“夫人夫人,您可别生气,药来了,药来了。”这当奴才的,就是有当奴才的苦处,他苦着脸站在牢房外头,一看苍月墨的脸色都变了,还浑身打着颤抖,更是害怕,连连解释着:“夫人不知道,这宫里头,到处都是爷,小的一个做奴才的,哪里敢阻止啊。”
于薄笙把苍月墨抱到床上,才起身到牢房门口,先是把药给拿进来给苍月墨喂下,才转身和陈阳说话。
陈阳很是利索,直接跪下:“夫人,小的只是个做奴才的。”
“我还什么都没说,你跪下做什么。”她倚靠在牢房的木桩上,神色淡淡,斜睨着陈阳:“这件事情我知道你一个做奴才的,是没有办法拒绝的,我明白是你一回事,可是我没有办法和你想的一样,他八王爷都到牢里来挑衅我们了,我要是不反击岂不是让人觉得我是好欺负的。”和陈阳说这话的意思不是闲的无聊,而是她要小事化大。
想他苍月封既然可以无视皇上的命令到牢里,她要是不捅上去,那多不合适啊,对不对?
陈阳就差要哭出来:“夫人,您这是把小的朝死里逼。”
“好好的伺候着吧,我可没怎么你,说这话也只是让你心里有个数,以后站位置,站的好些,你说是不是,既然我可以医治好这太医都瞧不好的病,那多年的痴呆之症,保不齐,我也能看好呢?你说是不是?”她反问着陈阳。
陈阳仰视着于薄笙,见到对方眼中那熊熊的自信,一个女子,能够说出这番话来,已然让人敬仰,他低下头来:“您说的是,昨晚您要的糊东西的胶,小的已经找到,这就给您去拿来。”
陈阳离去后,苍月墨轻咳出声:“娘子好口才。”
“谢谢夸赞,不想死,就快点睡觉吧。”于薄笙重新坐在小椅子上,按道理说,于浩远此时应该是暴跳如雷,然后把一切怒火都宣泄在于晴悠那个笨蛋上,之后呢……之后就应该是想好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圆过去,因为于浩远知道,她一定是会把这件事情给扯到皇上那去。
当然,还有一条,那就是把她这个意外的人,给抹去。
于薄笙辛苦的把那东西给糊好,这牛皮纸总共三卷,第一卷是武功的练习心法。第二卷是一些铸造武器的方法,要知道这个时代里,如果整个军营都配上锋利的刀剑,而非那些粗糙的铁器,可是会让整个军营的水准都更上一层楼,而第三卷,则是医术和赌术,而最开始的封面上写着云起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