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傅霖钧。
山茶花眸光微惊,又粲然一笑,(⊙o⊙)…(≖‿≖)✧“嗨!”
两人离得太近,山茶花被他强势的压迫感搞得不由自主上半身往后倾。
傅霖钧下意识一把搂住她的腰,“小心。”
见她站稳,他才放开她,动作自然利落。
身穿黑褂的老婆婆带着一个身段妖娆的美人冲过来,老婆婆拄着个拐杖在地上敲了两下,一双恐怖的眼眸瞪着傅霖钧。
“少帅,让我们母女俩进去,找那薛时临讨个公道,别让他在里面装龟孙子,躲着不出来。
脱裤子爽的时候硬气,可别提了裤子就不认人。”老婆婆嘴巴厉害。
傅霖钧下意识将山茶花护在身后,像是生怕老婆婆愤怒的挥起拐杖,殃及池鱼,伤了他的女人,他深邃的眼眸有寒意氤氲,“你是时临的岳母?
他现在身负重伤,不便见你,待他身体恢复,他会回家解决你们之间的私事,时临绝不是背信弃义之人。”
“等?等多久?一个月?一年?还是三年?我见他一次比登天还难。
再等下去,我怕是就死了……”老婆婆身边的美人情绪激动瞪着傅霖钧,声音哽咽。
他是薛时临的妻子,苏茫。
山茶花手下意识抓着傅霖钧的衣袖,观其相。
女人高挑消瘦,纸片似的,穿着一身樱红锦绣海棠的旗袍,黑发烫着时髦的卷,绾成贵妇的发髻,妖媚漂亮的脸蛋儿瘦得凹陷,双目无神,满面怨气……这面相,是大凶。
“让他们进来。”病房里传来男人嘶哑虚弱的一声低吼。
傅霖钧示意护卫打开门,冷声道,“进去吧!”
老太太拄着拐杖,拉着女儿的手走进去。
山茶花也跟着傅霖钧走进去。
偌大的病房里,一个妖孽俊美的男人面色惨白的躺在病床上,男人眼神空洞看着进来的老太太和美人,像是看着死物,一身戾气。
他便是薛时临。
他身旁站了个小姑娘,丫鬟似的从旁伺候着。
那小丫鬟鹅蛋脸,长得秀气,眉眼中却藏着几分厉害劲儿,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人儿,见了老太太还冷哼了下。
苏芒虚弱的往前走了几步,看着薛时临,眼泪刷的落下,痛恨的扫了眼他身旁的丫鬟,“我说林桑儿怎么几日不在家,原来是在这儿伺候着?”
她说着目光幽幽转向薛时临,“你身受重伤,我这个妻子不晓得,一个丫鬟日夜陪着你?
薛时临?七年了,我跟着你七年了,你拿我当什么?
我们的孩子刚流产,你就给了我一笔钱要跟我离婚。
是因为这个丫鬟吗?”
“你别满嘴喷粪,你肚子里那孽种是谁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时临哥给你的钱不少了,别不知足,赶紧收拾东西从家里滚蛋,别不知趣。
当年时临哥为什么娶你,你自己心里没数吗?”小丫鬟林桑儿伶牙俐齿的。
老太婆挥着拐杖就朝林桑儿打过去,“贱丫头,我打死你,撕烂你这张破嘴。”
傅霖钧强悍的一把抓住老太太的拐杖,“别在这儿动手!”
“哼!”老太太抢回拐杖。
“我说得不够清楚么?离婚,欠你们的我还得只多不少。
这婚姻,没有继续下去的可能。”薛时临强忍着伤痛坐起身,眼神空洞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