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迟觅还没碰到盒子呢,封诣寻已出声阻拦。
同时一把将她拉了过去。
她跌到他怀里,什么都来不及做,就被他蛮横地按在了怀里。
不讲道理的男人,对着她就是一句劈头盖脸的责骂。
“迟觅,你现在手段越来越高明了啊!”
迟觅真心觉得无辜!
她不懂他到底要干嘛。
“什、什么嘛……”
封诣寻扶着她的腰,让她不知不觉又坐在了他腿上。
迟觅脸颊的红霞熏到了耳朵。
他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捏住了她的下巴,“送给我的东西,就是我的,只属于我,谁准你丢的?”
她不经意地一瞥,又看到了他眼底的火焰。
“……”
迟觅慌不择路,不敢回话。
难以抑制的心跳失衡,难以控制的狼狈。
似乎总在他面前,她会变得不像自己。
迟觅甩开他的手掌,小心翼翼地埋着头,有些无措地解释起来:“这不是,看你好像不喜欢……我自己看见了,也怪生气的……虽然看起来很简单,可我也费了老大劲……”
离他这么近,她觉得自己呼出的气息,都变烫了。
封诣寻好像没在听她说话,又抬起了她的头,愈加贴近她。
两人鼻息缠绕。
迟觅觉得他身上好香,呼吸似乎也带着淡淡的草木香气。
而自己,只剩下了不断拔高的温度。
迷离之间,男人的薄唇轻轻贴上她的唇角。
感觉到她微微战栗,他先是慢慢摩挲着她的唇,等她适应了,才撬开唇齿。绵长、炙热、深刻,且清晰的吻,已悄无声息地俘获了她。
尽管明知道这种事情,他们这样的关系,不知道做过多少回了,可她还是感觉微妙,一次次地为这种小事心跳紊乱。
这是她有着清晰记忆以来,第一次与他这么亲近。
迟觅不知道,这算是沉寂下去,又重新燃烧起来的,怦然心动。
还是,她一直都会为他,而浑身战栗。
溺在深吻之中的迟觅不由自主地去抱他。
直到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唤回了她的神智。
她吓了一跳,暗暗发着抖,双手推开了他。
“电、电话……”
封诣寻拿起放在沙发上的黑色手机,看也没看,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眼里好像只有她。
二话不说,就要继续吻她。
迟觅搞不清楚他到底是色迷心窍,还是什么。
她连连推搡着他,顶着红到滴血的小脸,胡言乱语起来。
“那个、现在琳琳睡着了,你可以去忙更重要的事情……”
“我是说,耽误你的工作,身为你的妻子,我很过意不去……”
“我没有关系的,又不是小孩子,老公,你去忙吧!”
迟觅的内心,都快跪下来求他了。
“老公,你不负重前行,我怎么岁月静好呀!”
“求求你了,快去工作吧!”
再这样欺负她,她真的抵抗不住诱惑的。
她虽然自认是个纯情的十七岁少女,但这具身体好像对他情有独钟。
封诣寻看着满脸惊慌失措的她,灼热的眼神似乎逐渐缓和下来。
他忽然问她:“你有这种觉悟吗?”
迟觅不解,“什么?”
大概是因为他们刚才接过吻。
他的语气多少带着几分柔和,竟像是在和她说玩笑话。
“一天天的,叫得这么欢,你真有做妻子的觉悟吗?”
迟觅面色有些尴尬,她其实就是乱叫罢了。
她每叫一声老公,这男人额角的青筋好像都要跳一下。
说白了,她就是故意恶心他而已。
他很不习惯这种称呼。
而她几乎可以肯定,她以前从来都不这么叫他。
迟觅干笑起来,“那、你不喜欢我这么叫你,我改还不行吗?再说了,我不是都认错了,如果以前有什么惹你不开心的地方,你也该给我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趁着这个机会,她边说话,边从他腿上下来。
挪到封诣寻身边,她乖巧地坐好。
迟觅拿起他的手机,双手托举着,恭恭敬敬地递给他。
“封总,请工作——”
男人看着她这副造作模样,轻笑了一声,将手机接了过去。
她抬眸时,正好看到他在笑。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也心情大好,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他偶尔能笑一笑,对她来说,就好像连绵的阴雨天,迎来了明亮温暖的太阳。
于是迟觅就乐呵呵地笑了起来,一脸烂漫地望着他。
封诣寻回拨了一个电话。
“喂,明真。”
项明真的声音传了过来:“是我,封总,刚才打电话是为了告诉你,锦丰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
迟觅离得很近,差不多能听到。
封诣寻好像也没有要避着她的意思。
他淡淡地回着项助理,“嗯,辛苦了。”
“分内之事。”项明真说着。
紧接着,又补了一句。
“对了,封总,顾家的订婚宴邀请函正式发过来了,要推掉吗?”
封诣寻微微蹙眉,视线却转向迟觅。
“顾家?”
项明真说:“漓南顾氏集团,顾家独子,顾子舷与女友蓝思思订婚宴。”
听到这个名字,迟觅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僵硬了几分。
封诣寻沉默一瞬,说:“不用推了,加在日程里。”
项明真并没有过问老板的决策,“好的,封总。”
等项明真回完,封诣寻挂断了电话。
他意味深长地看向迟觅。
“封太太,还记得顾少爷吧?”
迟觅闪烁其词,“啊?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
封诣寻索性直接点破了,“顾子舷,你不认识吗?”
迟觅可能是最近没被他教育过,忍不住有些得寸进尺起来。
“你知道我认识还问我!”
“你、你不是也认识?就准你认识他是吧?”
“认识,又能怎么样嘛!”
“我还早就认识你呢,你怎么凶我?”
她一句接着一句,不等他回话,就已经先在他面前委屈上了。
顾子舷这个名字,提起来她就有些心虚。
但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了,她在上大学之后,与顾子舷应该也没牵连了才是。
封诣寻被她接连几句峰回路转的话,弄得有些无语。
“我哪里凶你了?”
他承认,自己偶尔对她态度不是很好,但还远不到凶她的份上吧?
迟觅撇嘴,又是一句胡言乱语,“你亲我,这比凶我还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