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内奸今天心情似乎不怎么样。
脸很臭，表情很不好，衣服内衬被打湿了一块，头发也有些乱，一缕一缕的垂在眼前。
还有股酒味。
干什么去了。
桃知彦本来就烦，这没眼力见的封泽还一直杵在那里盯着他看。他只能站直身子，木着张脸：“大少爷晚好。”
“嗯，”封泽问：“干什么去了？”
桃知彦不想说话，换好鞋后随意回答：“出去了。”
“喝酒了？”
“嗯。”
“你不是跟着封宴出去了？”
“是。”桃知彦没什么耐心，搞不明白平时不怎么说话的封泽，今天怎么这么多问题。
他走到楼梯口，封泽刚好堵在那里，丝毫没有要让开的意思。桃知彦认命地叹了口气：“大少爷要没什么事，我就先上去了。”
凑近了，封泽才看到桃知彦的头发也弄湿了。
“谁弄的？”封泽显然不打算让开，“封宴吗？”
“不是。”桃知彦舔了下木着的嘴唇，语调干巴巴的，显然是不想做过多交流：“没什么事，我就先上去了。”
说完就往旁边跨了一步，准备上楼。
偏偏封泽也往旁边迈了一步，挡住桃知彦的去路。
桃知彦抬起头，眼神困惑。
什么意思？不让人过？
就过。
桃知彦又往另一边跨了一步，刚准备走，封泽再次挡在他面前。
桃知彦：“……”
之前怎么没发现，封泽这么无赖的？
封泽垂眼：“那就是封宴的朋友？”
男人伸手摸了下桃知彦的发梢，问：“酒淋的？起冲突了？”
桃知彦算是明白了，他今天要是不说明白就别想上楼。
“是，”桃知彦叹了口气，服软，“起了点冲突。”
桃知彦之前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
不过今天，特别僵硬。
“弄的这么湿，衣服上也是，”封泽指尖顺着桃知彦的发梢，往里揉了揉，嗓音放低，像是在哄小孩：“怎么起的冲突？”
男人的大手顺着桃知彦的后脑往里揉，掌心温度高，力道太过强势，桃知彦没受得住，腿软了一下。
等他反应过来，瞬间意识到了个严重的问题。
等等……他刚刚，是不是被自己写的崽给撩腿软了？
这也太丢人了！他可是军师！军师怎么能被撩到？？
桃知彦深吸了口气，打算反撩过去。
他勾起唇角，抬头看着封泽，乖巧回答：“他们说……我是封家的狗。”
桃知彦眼睛很漂亮，形状有些圆，眼尾有些上翘，含笑看着人莫名有些勾人。
封泽对上这双眼睛的时候顿了下，收回手：“你怎么回的？”
“我说，”桃知彦迈腿上到和封泽齐平的位置，二人距离骤然拉近。
桃知彦双眼依旧含笑，因为二人离得太近，周围一切都变得虚幻，只有那双眼睛熠熠生辉。
他的声音很轻，尾音微微上扬，有点撩拨人：“我说……我不是封家的狗。”
封泽点头。
接着，桃知彦又轻声补了句：“是封泽的狗。”
封泽眼神晦暗，看着桃知彦。
二人离得太近，桃知彦又带着些坏心思的故意，热辣辣的。
双方呼吸交织，不受控制地发酵，丝丝缕缕扩散。
眼神交汇在一起的时候，谁都没有移开。
任由对方眼神自上而下，侵略每一寸肌肤，仔仔细细的打量。
最后，还是封泽先开口的。
他避开眼神，语调冷淡：“我没有养狗的习惯。”
随后，他主动移开身子，给桃知彦让开路。
桃知彦抿了下嘴唇，迈腿准备离开。
就听低沉磁性的声音，从耳边传过来，“下次，你可以说你是我的人。”
桃知彦小腿一软，差点踩空，整个人都有些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