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是那日刺杀慕容婉儿的刘秋水。
她脸上的两个大洞,赫然是被田无双一剑刺的,在没有医治的情况下,变成了这样。
周擎天闻着空气中的腐烂味,皱眉道:“她什么都不说?”
一旁,田横轻轻叹息:“不说,她定然是刘家自小训练的死士,早就遭受过非人的折磨,皮肉之苦,无法让她开口。”
说着,田横猛地跪在地上请罪。
“都怪老奴无能,不能撬开这女人的嘴,否则皇上此刻,已经有了治罪刘家的铁证!”
周擎天摆摆手,示意田横起来。
“不怪你,刘方做的事多了去,留下的证据,也不差这一次,我们慢慢再找就行了。”
田横长舒一口气:“那请皇上明示,该如何处置此女?”
周擎天随意道:“杀了吧,把头颅悬于城门口,免得刘方担惊受怕,作出什么预料之外的举动。”
“遵旨!”
田横一步上前,披风一挥,藏在披风下的一柄短剑一扫,刘秋水的头颅咕噜一声,就落在了地上。
从压抑的暗牢中走出后,周擎天立刻来到承乾殿批改奏章。
如今大周外部面临着巨大压力,突厥,匈奴,南越,大理等一系列部族和小国,都对大周虎视眈眈。
内部除了刘方这种权臣横行之外,各种鸡毛蒜皮的杂事,也多牛毛。
忽然,一直在暗处保护周擎天的田无双,轻声开口:“有人来了。”
她话音落地足有十几秒,门外才传来一阵哭喊声:“皇上,我冤枉啊!我冤枉啊!”
周擎天不由的看了田无双一眼。
此女的听力也太好了点。
这时,太监也跑进来禀报道:“皇上,是南阳侯来了。”
周擎天一怔。
南阳侯,也是国之重臣,早些年立下赫赫战功,得来一个与国同休的爵位。
不过这些年,他已经不怎么来朝堂之上,似乎已经蛰伏,只想当个富家翁。
但有迹象表明,他和刘方,其实是穿一条裤子的。
今天他跑到这里来喊冤,怕没有什么好事。
想了想,周擎天还是开口:“让他进来。”
太监立刻跑出去传话。
不多会儿,就只见到一个衣着华丽的老头子,老泪纵横,连滚带爬地走了进来。
他便是南阳侯薛昌!
一看到周擎天,薛昌就扑通一声跪下,头杵在地上,无比凄惨地哭喊道:“皇上,您杀了臣吧,您把臣杀了吧,臣不想活了!”
薛昌又哭又喊,还连带着捶胸顿足,以头抢地。
眼泪水夹杂着鼻涕和灰尘,抹的脸上到处都是,模样别提多凄惨了,简直见者伤心,让人恨不得立刻站出来问问这位老叟,是谁把你逼成了这样,他还是不是人了!
如果不知道内情,周擎天自然也会这么问。
不过既然知道对方是刘方的人,周擎天自然不会以真心相待。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才虚情假意地过去扶起薛昌,关心道:“南阳侯,你这是怎么了,你是与国同休的侯爷,为什么就不想活了呢!”
薛昌一听,立刻又跪在地上哭了起来:“微臣实在是冤枉,被冤枉的不想活了啊,求求皇上给我个痛快的吧!”
“大家都听到了,这可是南阳侯自己要求的,从没见过这么奇怪的要求,来人啊,给南阳侯一个痛快的,他要是说一声不痛快,朕诛你九族!”
周擎天立刻朝一旁的金吾卫喊道。
金吾卫愣住了。
皇上跟我开玩笑吧。
薛昌也顾不得哭了。
尼玛,我这不是把自己表现的惨一点吗,我就说说而已,你怎么还当真了,这混账傻子皇帝,果真是个傻子,不能和他弯弯绕说话,得直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