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敛简单巡视了一圈矿场,天就快黑了。
他下令开仓放粮,矿工们迫不及待地排队领粮,可能有一些人家里还等着粮下锅,世道太艰难了。
等矿工们离开后,许敛将两个山贼提了出来,放了五杯血,他自己留了一杯,剩下四杯分给蒲凛、杨业、张元、林捕风。
四人欢喜地收下,这样一来家里的女人今晚就不用放血了,家里女人高兴了,不就能伺候的更好吗,这么简单的道理,不会有人不懂吧?
两个山贼对视了一眼,心里却松了一口气,原来这个矿场管事抓他们来是为了让他们当血奴,虽然这是一种长期的折磨,却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小命算是保住了。
可是,两个山贼高兴太早了,许敛忽然一推,使得两个山贼撞在石头上,撞的头破血流,顿时毙命。
许敛故意当着四个监工的面前做这事,因为血祭这样的事需要长期进行,很难长期瞒住监工们,得让四人心里有数才行。
张元大吃一惊,“敛哥儿,你这是干嘛,为何忽然杀了他们,留着每天放血不好吗?”
许敛不好跟四人说血祭和地肉的事,免得传出去造成影响,让上面的夷教不满。
他只能换个说法,“难道你们没发现吗,绿竹镇所有矿场隔三差五就会死人,肯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纠缠,我隔三差五地杀几个山贼,应该可以避免矿场死人。”
张元咂嘴道,“反正死的都是矿工,关我们什么事,我还是感觉太浪费了,没必要让山贼给矿工们顶祸。”
许敛决定吓他一下,“难道你忘了,我们在韩度那个矿场的时候,监工梁岩都死了,可不一定死的是矿工,监工也有可能死。”
张元脸色一白,不敢再多说什么。
许敛告诫道,“我做的这件事,你们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别传出去,免得造成恐慌。”
四人点头表示明白。
许敛没再多说什么,从厨房拿了一些粮食蔬菜和肉,分了一些给四人,便是一起离开了矿场,往镇子而去。
矿场只剩卢堪和十个刀客。
许敛曾经私底下问过卢堪,为什么巡夜人不会向看守粮仓的刀客们索取鲜血?
卢堪告诉许敛,他身上佩戴了一块绿色玉牌,是大粮仓发给每个队长的,晚上会冒绿光,具有豁免权,不需要向巡夜人提供鲜血。
许敛明白了,看来巡夜人这样的诡异存在,也是“看人下菜碟”。
许敛回到镇上的老街,见到一大群的人围在他家门口,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夹了一下马腹,策马疾奔过去。
这些人迎着奔跑的马就涌了过来,许敛只得连忙拉住缰绳。
“许管事回来了!”
“许管事,这是我女儿,求求你看看吧。”…
有不少人手里牵着女儿,眼巴巴地恳求他收下。
有些人手里提着一点粮食和野味,恳求当监工,知道他手底下现在只有四个监工,还有不少名额。
更多的人两手空空,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也没什么东西能送给他,只想求活干。
许敛直皱眉头,他如今单独掌管一个矿场,握着大批的粮食,估计以后每天都有人到他家门口恳求什么。
“我不需要女人,别往我这里送。”
“矿场现在已经招满了人手,暂时不收人,等有了空缺,我就会发出聘用的告示,到时候,你们可以来矿场应聘,谁再敢堵在我家门口,我永远不会他给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