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彎腰,把杯子塞進陸夏手裡,看小傢伙非常寶貝的抱緊這個杯子,南溪眼裡浮現一抹溫和。
她非常憐惜的摸了摸陸夏的頭,大寶啊,媽咪就在你面前,以後絕對不會讓你睹物思人了。
當南溪站直身體的時候,身上的氣勢頓時變得冷冽起來。對上她那雙寒意刺骨的雙眸,溫雅頭一次感受到了害怕:“你……你想幹什麼……啊……”
南溪忽然揪著她的頭髮,把人強行扯了出去。
“你幹什麼?鬆手,給我鬆手。”頭皮傳來的撕扯劇痛,讓溫雅不停的慘叫掙扎,卻始終掙脫不了南溪的桎梏。
“當著小孩子的面不好使用暴力。”南溪嗓音冷冷的開口,那冷冽充滿殺意的強大氣場,嚇的溫雅全身都在發顫。
南溪揪著溫雅的頭髮,把她甩在了走廊上。
溫雅狼狽的爬起來,轉頭想跑,卻被南溪攔住了去路。她神色嘲諷的伸手擒住溫雅不停發抖的右手:“你剛才是用這隻手推的我?”
話音剛落,她手中微微用力,‘咔嚓’,骨裂的脆響聲伴隨著溫雅殺豬似的慘叫在空中響起。
右臂骨折的劇烈疼痛,痛的溫雅全身都在發抖:“賤人,你敢傷害我。”溫雅威脅道:“我是陸夏的心理醫生,你傷了我,陸少不會放過你的。”
“啪!”
南溪一巴掌扇在溫雅臉上,打的她頭都歪了。
“還敢提陸夏!”南溪憤怒無比的盯著溫雅,利用傷害一個孩子,這女人一丁點負疚都沒有嗎?
她不能容忍這世上,有任何人,用任何方式來傷害她的孩子。
只要一想到陸夏剛才因為杯子摔碎,而發瘋失去理智的模樣,南溪就想殺了溫雅。
溫雅被她雙眼裡冷厲的殺氣,嚇的花容失色,眼角的餘光忽然瞥見一道修長的人影,她立馬欣喜若狂的叫道:“陸少,陸少,救我!”
南溪偏頭望去,見本來在公司的陸景深此時竟然站在樓梯口。
溫雅趁兩人目光對視的時候,一把撞開制住自己的南溪,跌跌撞撞的朝陸景深那邊跑去:“陸少,她剛才強行闖進了陸夏的房間,我想攔住她,可她卻想殺了我。”
溫雅瑟瑟發抖的跪在陸景深面前告狀,說話時,眼裡閃過惡毒的光。
溫雅淚眼盈盈地看著陸少,語氣委屈又心痛的說:“陸少,她剛才害陸夏爆發了狂躁症!”
陸景深面色一寒,大步朝陸夏房間走去。
房間內,陸夏緊緊抱著杯子,一動不動的坐在地上。而他腳邊,還有沾著血跡的玻璃碎片。
“陸夏,你受傷了?”陸景深擔憂走過去,把陸夏從地上抱了起來。
可此時的陸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對陸景深的話恍若未聞。
陸景深眼底全凝結的寒氣:“到底怎麼回事?”
“陸少,她今天根本沒送陸夏去上學,還想在我給陸夏做心裡治療時,強行闖進房間,中斷我給陸少的治療,害得陸夏爆發狂躁症不說,自閉症也越來越嚴重了!”
陸景深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陰森無比。
他目光陰鷙地盯著南溪,要不是他懷裡抱著陸夏,他會伸手扭斷這個女人的脖子。
“滾!”陸景深冷冽霸道的開口。
站在陸景深身後的溫雅,得意洋洋的挺著脖子,在南溪被陸景深呵斥的時候,眼裡的得意都快溢出來了。
南溪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對陸景深說:“陸少,是這女人汙衊我,陸夏的病都是她……”
“閉嘴!”陸景深陰鷙無比的的打斷她的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處心積慮的想接近陸夏,接近我……”
南溪一聽就怒了,她反唇相譏:“想接近你的女人是這個心理醫生,你知道她給陸夏造成多大的心理傷害嗎?”
“陸少,事情沒調查清楚之前,可不要妄下解決。”南溪忽然挑唇,對溫雅露出一個陰測測的笑。
溫雅頓覺不妙,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見南溪摸出自己的手機,播放了一段音頻;
當陸景深聽見音頻文件裡,溫雅用命令的語氣讓南溪幫她一起打掃陸夏的房間時,雙眼一凜,同時有些詫異的看向南溪。
六年不見,這個膽小愚蠢的女人竟然變聰明瞭很多,竟然知道在被人暗算的時候錄音留下證據。
當錄音文件裡傳來溫雅尖銳惡毒的質問,杯子為什麼沒摔碎的時候,陸景深眸光銳利地睨著溫雅。
“陸……陸少……我不是故意的。”溫雅抓住臉色蒼白的想解釋,卻被陸景深抬腳踹了出去。
“砰”
溫雅重重砸在地上,疼的幾乎暈厥過去。
“陸少……”溫雅還想朝陸景深腳邊爬過去,卻被幾個氣場強大的保鏢捂嘴臂拖了下去……
南溪波瀾不驚地掃了被拖下去的溫雅一眼,她比任何都瞭解雋刻在陸景深骨子裡狠辣基因,孩子是陸景深的逆鱗,觸之者死!
“陸少,要不要給小少爺換個心理醫生?”南溪看著抱著杯子一動不動的陸夏,心疼的揪了起來:“他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陸景深抱著陸夏逼近她,男人修長挺拔的身軀將她籠罩在一片陰影中,鋪天蓋地的冷冽氣息鋪面而來。
“你沒資格對我指手畫腳!”陸景深淡漠開口,睨視著南溪的那雙眼散發著傲視天地的強勢。
見他彎腰把孩子房在床上,關心大寶的南溪,試圖和顏悅色的對陸景深講道理:“好的心理醫生對孩子的心理健康,非常重要……”
她的話還沒說完,被陸景深粗暴的推了出去。
“陸少……”她想跑進屋,房間大門卻“砰”地一聲關上。
“唔……”南溪捂著被撞痛的額頭,在心裡把陸景深罵了一百遍!
擔心陸夏的南溪,沒敢離開,而是眼巴巴的守在陸夏房間門口。
直到一個小時後,才聽見裡面傳來一陣開門聲。
見陸景深面色沉沉地從屋內走了出來,她立馬精神抖擻的站起來:“陸少,孩子怎麼樣了?”
見她眼裡的關心不似作偽,陸景深冷哼一聲,淡道:“睡著了。”
南溪聽了這才放鬆下來,隨即又聽陸景深命令道:“跟我來。”
“去你房間嗎?”南溪問。
陸景深神色鄙夷地睨著她,南溪解釋:“是你白天說,讓我晚上去你房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