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歌不禁一愣，“评价不一样？护士们怎么说的？”
张毅起身，说道：“我走访的几个护士说，李玉凤的确不合群，不过只是跟医院的这群人不合群。但是其中一个护士，在跟朋友去夜店玩的时候，刚巧遇见了李玉凤。”
夏歌有些错愕地说道：“这，这不对吧？按照我的走访记录来看，李玉凤是个淳朴的农村女孩，薪水大部分都寄到家里。她这样的女孩，还会去夜店？”
张毅点了点头，“说实话，我也挺意外的，我也觉得是那女生认错人了。不过那女生说，她当时就过去问了。虽然李玉凤没有承认，但是她一身医院的消毒水味儿，那是香水遮盖不掉的。所以那女生很肯定，她遇到的就是李玉凤。”
张毅说完，就从资料里拿出了一张照片，说道：“这就是当时那个女生偷拍的照片。”说着，就粘在了李玉凤工作照的旁边。
工作照里的李玉凤，几乎看不出来化妆，一脸的干净朴素，是个十分淳朴的姑娘。
而偷拍照里的女孩，又黑又长的假睫毛，浓重的眼妆，还有红艳的嘴唇。就连穿的衣服，也是极具诱惑，突显了她玲珑的体态。
两张照片放在一起，要不是张毅说是一个人，夏歌都不敢认这就是李玉凤。
夏歌不禁颓坐在椅子上，“真是奇了怪了！上班时一个人，下班又是另一个人，这个李玉凤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这时，一个警员说道：“我查到的线索，也差不多是这样的。在一些人眼里，李玉凤就是个乖乖女。可在一些人眼里，李玉凤又是个豪放女，每天都跟不同的男人过夜。”
张毅想了想说道：“李玉凤家庭环境不好，薪水又不多。我怀疑……”
夏歌抬眼看了看张毅，“援交？”
张毅点了点头，说道：“有这个可能。据我了解，李玉凤每个月的薪水有三千六百块钱，除了房租水电，交通饮食之外，他还能剩下多少养活那一大家子人？”
夏歌叹道：“一个好好的女孩，怎么，怎么就……唉！”
张毅也跟着说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你也不用太感慨了。我觉得这一点可能是案子的突破口。李玉凤的人际关系复杂，说不准她就是被那个……嗯，客人给害了。”
夏歌点了点头，“从这方面开始查吧！先找到李玉凤下班之后，都和什么人接触过，可能跟那些人有过节，或者是感情纠葛。还有李玉凤租的房子，在哪儿查到了吗？”
众人都是摇了摇头。
张毅突然笑了一下，说道：“或许可以找那个张所长帮帮忙。他负责医科大那一片，李玉凤也很可能就住在医院附近。”
夏歌点头，“嗯，有道理。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帮忙协助调查。”
张毅笑道：“你不是有他微信嘛！你直接给他发微信就行了，我们去调查李玉凤的社会关系去了。今晚大家加个班啊！去这个照片里的夜店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张毅招呼了一声，众人便开始行动了起来。
夏歌皱了皱眉，“我怎么觉得被老张坑了呢？”说着，摇了摇头，给张伟超发了个信息。
信息才发出去，还不到三秒的时间，张伟超就回话了。
“夏队，这么晚还在查案子呢？没吃饭吧？咱们一起吃顿饭，聊聊案情吧。”
夏歌错愕地看着手机，回答道：“三秒你就出来了，张所你够快的啊！行，我去找你，你在哪儿呢？”
结果这句话发出去后，足足过了一分多钟，张伟超才回复了一个笑哭的表情。
夏歌却还没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个了双关，还继续说道：“你倒是说话啊！在哪儿呢？”
过了一会儿，张伟超才回复道：“在所里呢，我们也小小地加了个班，找到了一些线索。正好咱俩一会儿吃饭的时候，我跟你说说。”
夏歌看见信息，立刻问道：“你查到什么线索了？”
张伟超回答道：“我让所里的同事查了查周围的中介，就找到了李玉凤租的房子了，就在医科大附近不远的居民楼。”
夏歌当即眼前一亮，立刻说道：“好，太好了。那咱们先去李玉凤租的房子，你快把地址发给我，我和鉴证科的同事一起过去。”
张伟超那边沉默了许久，夏歌催促了好几遍，张伟超才发了一个地址。
夏歌没有丝毫的耽误，立刻给鉴证科的付悦打了个电话，又通知了张毅，便立刻带人去了李玉凤的住所。
来到了李玉凤的住址，夏歌便看到了张伟超已经带人在楼下等着她了。
夏歌才下车，张伟超便上前笑道：“夏队，你这速度也够快的啊！”
夏歌则说道：“办案要紧。”
夏歌说着，看了看眼前的居民楼，问道：“李玉凤就住这儿？”
这居民楼一眼看去，少说也有五六十年了。
楼梯下面，窗户外面，有不少私搭乱建的棚子和晾衣架。
楼外的墙体上，则贴着各种小广告，什么重金求子，老中医专治疑难杂症，家政清洁，中学辅导，代写小学生暑期作业……
夏歌有点惊讶地说道：“李玉凤就住在这种地方。”
张伟超答道：“嗯，这地方是附近房租最便宜的了。整租一居室，一个月才两千三，这价格在整个滨海都难找。就是环境差了点，不过我管这片，安全还是没问题的。”
夏歌看了一眼张伟超，“人都失踪了，还安全？”
张伟超听到这话，瞬间就尴尬了。
付悦瞥了两人一眼，说道：“别打情骂俏的了！李玉凤她家在几楼，快点上去吧！我那边的检测还没做完呢，这边查完了，我还得立刻赶回去呢。”
张伟超尴尬地笑了笑，“一单元，六零一。是顶楼，在最上面。”
夏歌皱了皱眉，一脸古怪的表情，“走吧。”
结果到了楼上，铁将军把门，谁都进不去。
张伟超笑了笑，说道：“房东说不方便过来，不过我找了个开锁的师傅。房东那边也打好招呼了，不会有什么纠纷的。”说着，就叫来了开锁师傅。
开锁师傅手脚麻利，没几下就打开了房门。
随着破旧的防盗门被缓缓打开，李玉凤的世界，也呈现在了众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