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琅嘴角微微抽动,因为担心被其他人看见,只能如他所愿,轻声说道:“好梦。”
可越观澜还是不松手,而是摇头纠正她,低声细语道:
“我的字你知道,是谁好梦?”
那墨发扫过明琅的手带起了一阵痒意,可唤男子字是很亲密的举动,明琅不想喊,于是低着头沉默。
这是在无声抗拒他。
可越观澜也不催促她,但那架势是她若不唤,那两人就一直耗在这里。
远处脚步声隐约传来,明琅一瞬间就听见了。
她抬头压低了音,带着催促,眸光中如水盈盈溢出:
“放开我,有人来了。”
心中有了着急聚在脸上,她当然不希望两人这样拉拉扯扯被别人看见。
一切总是会让他得偿所愿,越观澜捏了捏她的手腕,轻哼提醒她。
明琅咬了咬下唇,磕磕绊绊:
“容……容璋好梦,好梦。可以松手了吧!”明琅看着越观澜一直将手往回抽说道。
因为羞愤,而语调含娇带俏,越观澜如愿松开手,眼尾带着笑意。
开了头,往后便不会这样难了。
等新月提着灯笼出现的时候,只留下了越观澜站在院门前。
他于夜色之中,也不能掩盖一丝他青山玉骨风仪,霜色长袍衣摆处银线钩着兰草,气质清贵,仿若九天之上的谪仙。
“世子送明琅小姐回去了?”
“嗯。”越观澜朝着自己院子走去,他心情很好,嘴角轻轻翘了起来。
新月长久伺候他,自然没有错过这细节,越观澜自从进入朝堂后,便喜怒都甚少表现的如此明显,大多时候都是从容淡定示人。
新月回头看了眼已经被关上门的院子,她想了想,“世子喜欢明琅小姐,是要娶她吗?”
她其实很早就察觉到了,越观澜对明琅格外留了心神,看似一直不待见对方,可又总是不经意的关注着她。
被新月看破,越观澜也没有多大意外,只是说:
“她及笄礼后,我会寻父亲和母亲准备。”
新月握紧灯把,她又试探道:“可奴婢瞧着长公主的态度,她恐怕不会同意。
不如世子先迎娶一位端庄小姐进门,后再纳明琅小姐进门为贵妾?”
哪怕是寻常的妾,以明琅的身份能纳进侯府,也已经算是高攀了。
更何况是侯府贵妾。
越观澜站定,脸上笑意掩藏,眉头拧起,眼底唯有一片冷然。
“新月你今日话过多了,我若是只是想纳满满为妾,用妾打发了事,根本不用等到今日。”
随后越观澜带着审视,“你该知道我脾性,我厌有人不知分寸,多管闲事。”
这是在敲打她,新月立马跪下,“是奴婢多嘴,世子放心,奴婢定没有下次了。”
明琅到家的时候,小翠还没有睡。小翠见到她后,朝着明琅身后看了一眼,没见越观澜跟着进来。
知道她在找谁,“不用看了,他没跟来,回去了。”明琅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眼角。
明琅坐在梳妆台前,呆愣愣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她的余光落在了放那只翠玉蜻蜓的盒子上。
“小翠。”
她不由的踌躇,不知道该怎么讲起这件事情。
恐怕所有人听后都会说她不识好歹,能得到长阳侯府世子的青睐有加,是她祖坟冒青烟了。
可她现在真的很想找一个人说一说。
“你有没有觉得越观澜同我相处有一些奇怪。”明琅敛下眼,轻声试探。
听见她这句话后,小翠就明白了她要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