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兰溪院就抬进了好几箱东西。
白芷笑着道:“小姐,这些东西都是大少爷送来的,他说明日得空再来看您。”
温宁手边动作一顿,脸色倏地变白。
“你说……大哥回来了?”
白芷点点头,瞧着她的脸色担忧道:“小姐,您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温宁深吸一口气,前世记忆在刹那间回拢。
上辈子,大哥回京时也给她送了这些东西,并答应第二天会来看她。
结果到了第二天,等来的却是大哥被诬陷入狱的消息。
想到这里,她取出当初秦砚归给自己的那枚令牌。
手指轻轻摩挲着上面的花纹。
看来只能赌一把了。
……
温宁换了男装,带着令牌与九绛凝霜丸离开顾家。
坐在马车上,她脑海中不断思索对策。
谁知马车行驶至半路,就遇见了秦砚归一行人。
只见他一身飞鱼服威风凛凛,身后还跟着一众铁血冷煞的黑甲卫,各个腰挂佩刀杀气腾腾。
温宁眼睛一亮,立马跳下马车拦住他:“九千岁!”
秦砚归勒住缰绳,居高临下地拧眉道:“你怎么在这儿?”
温宁咬了咬牙,抬头道:“我兄长在太子府里,求九千岁救救他……”
“在太子府中?”秦砚归抬眸看了眼太子府正门,扬眉冷笑:“本座为何要帮你?”
温宁取出九绛凝霜丸,硬着头皮道:“您就当看在我献药的份上……事后我必会报答您……”
秦砚归接过装药的瓷瓶,冷笑一声:“好,那本座就拭目以待。”
温宁松了口气,提着的心放下了一半。
她知道九千岁必会同意自己的请求。
上辈子,他就一直跟太子不对付,温家没少受牵连。
可不知为何,他却没有对温家下死手。
……
一行人很快来到太子府门前。
门房小厮见是东厂的人,慌忙说要进去禀告,却被追风踢到一边。
黑甲卫气势汹汹闯入太子府,如入无人之境,看得温宁一阵目瞪口呆。
见秦砚归进去,她才反应过来,急忙跟了上去。
太子妃院子。
太子死死盯着衣衫不整的两人,心中怒火节节攀升。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太子妃就突然哭着道:“呜呜呜……殿下……是他,是他突然闯入房里,欲对臣妾行不轨之事!”
温言行俊脸铁青,不卑不亢地抱拳道:“殿下明鉴,是太子妃私会外男被臣撞破,这才意图污蔑臣下,包庇奸夫!”
他也没想到,不过是来赴个宴,居然能遇到这种事。
太子脸色铁青地看向太子妃。
谁知太子妃却哭得越发大声,辩解道:“他胡说!殿下,臣妾对您一片真心,又怎会私会外男?您可千万不能相信这登徒贼子啊!”
两人各执一词,都说自己是冤枉的,让人一时难以分辨真假。
太子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
太子身边的臣僚见状,不由出声道:“殿下,温言行以下犯上,对太子妃大不敬,依臣下之见,不如将他先行收押!”
温太傅虽然需要拉拢,可太子妃却更为重要。
因为她是抚远大将军独女。
抚远大将军镇守边关手握重兵,在南弈地位举足轻重,对这个唯一的女儿疼爱异常。
而温太傅却不止这么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