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浅月一口答应,然后她就看到,儿子的嘴角流下了亮晶晶的……口水!
太过份了!
舒浅月很生气。
她做了满桌子的菜肴,可儿子几乎动也没动,就捧着个点心盘子,把里面的所有点心一扫而空,吃得小肚子胀鼓鼓的,还意犹未尽。
“宝贝,你以前是不是……没吃过点心?”舒浅月试探着问道。
要不怎么像饿死鬼投胎一样,吃起来不要命的样子,要不是怕撑坏了他,她没让林婶再继续上点心,她相信儿子还会继续吃。
“嗯……吃过。”南宫岳刚想摇头,忽然想起自已现在是绵绵,绵绵肯定吃过娘亲的点心。
可舒浅月已经心里有数,更是在心里痛骂起南宫曜。
狗男人!堂堂穆王殿下,家里有金山银山使不完的钱,却连点心都舍不得给儿子吃,儿子在他身边这几年,受了多大的委屈和虐待啊!
她看向南宫岳的目光愈发怜惜,还有愧疚和慈爱。
南宫岳被她看得不安起来,他小心翼翼地开口:“娘亲,我是不是吃的太多了?我……我保证,以后每天就吃一块红豆糕,好不好?”
舒浅月心中一酸,忍不住揉着儿子的头发,笑道:“不好,你是娘亲的宝贝儿,以后你想吃什么就和娘亲说,娘亲给你做。”
看到儿子惊喜地睁大眼睛,舒浅月终于凑过去,在儿子娇嫩的脸颊上亲了亲。
柔软温暖的触觉袭来。
南宫岳瞬间石化。
……
翌日。
守在蝶谷门口,等得望眼欲穿的钱嬷嬷终于看到舒浅月出现在视线里。
她忙扭着肥硕的身躯迎上前去,露出一脸讨好的笑容,只是脸肿得和猪头一样,别提多辣眼睛了。
“大小姐,奴婢早就等候多时,请上马车吧。”
她收起了昨日的骄横无礼,变得恭顺了许多。
小青小绿鄙夷地撇撇嘴巴,这老刁奴变脸比翻书还快,不定藏着什么祸水呢。
舒浅月看了看钱嬷嬷带来的那辆马车,又小又破又旧,拉车的还是一匹老掉牙的马,不由讥诮地勾起唇角:
“没想到我离府多年,国公府竟然败落至此,连辆好点的马车也备不起了。”
钱嬷嬷被噎了一下,张张嘴答不上话来,只好尴尬地笑了笑。
“大小姐,快上车吧。”
舒浅月挑了下眉:“我坐马车,那嬷嬷你坐哪里?”
钱嬷嬷随口答道:“奴婢自然也坐马车。”
舒浅月顿时脸一沉:“你个奴婢也想和我同车?眼里可还有我这个主子吗?”
“……”钱嬷嬷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本想甩脸子,可一看到舒浅月身后的南宫岳,刚升起来的气焰顿时没了,口气也软了下来。
“……奴婢不敢。”
舒浅月不再理她。
林婶赶着青篷油布车过来,停在她面前。
“小姐,上车吧。”
舒浅月抱起南宫岳上了马车,又招呼小青小绿也一起上了车。
钱嬷嬷的肺都快气炸了。
敢情自已是奴婢不配和她同车,那两丫头就不是奴婢了?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林婶看都没看她,一扬马鞭:“走!”
马蹄子扬起来的灰尘,溅了钱嬷嬷个灰头土脸。
“呸呸呸!”钱嬷嬷望着远去的马车,恶恨恨地吐出嘴里的尘土,“小贱人,等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