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来说,那段相识就是闯进她生命的温柔月光,但对于靳承川这种高贵少爷来说,估计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他全忘了,他重逢时看她的眼神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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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让虞柔有些感伤,“你……还想得起来吗?”
靳承川抱着她的腰,指骨僵硬的紧了紧,阴沉的语气答非所问:“我不喜欢这个称呼,以后,不准再喊。”
她心底一片凉意,“嗯。”
咔嗒咔嗒——
门外走廊,传来高跟鞋的脚步声。
虞柔瞬间绷紧了全身肌肤。
这栋公馆,能穿着高跟鞋到处晃荡的女人,除了宋从筠,就是尹星月!
她紧张得不像话,生怕下一秒就会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
然而,就在这时,靳承川突然欺身压住她,薄唇狠狠覆下,是想将她生吞入腹的狠劲,强势得不容反抗——
就像一头猛兽,在标记自己的专属领地。
虞柔大脑一片空白,听觉却异常敏感,她双手猛掐靳承川的胳膊,疯狂反抗。
门外的高跟鞋声渐渐没了,靳承川却越发大胆起来,炙热的手探进她的睡衣——
虞柔浑身一颤,贝齿发了狠。
“嘶……”
靳承川停了,舌尖顶了顶腮,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来,“属狗的?”
“你才是狗,怎么还没到春天呢,就发、情了?赶紧让尹星月带你去宠物医院做绝育吧!”
说好不碰她的,她真是,怎么就相信了禽兽说的话!
“虞!柔!”靳承川撑在她上方,阴恻恻的声音难掩恼怒。
虞柔疯狂擦嘴,鼻尖突然酸酸的。
一股难以名状的委屈和屈辱感,将她的心填满,她忍着喉间哽咽:“靳承川,你不能娶我,就不要再碰我。”
男人脊骨一僵,沉默。
察觉到他的迟疑,虞柔心头更凉,从他怀里挣开,翻身背对,“你走吧,我不会告诉尹星月今晚的事,我只当被狗咬了一口。”
见身后迟迟没有动静,她搬出挡箭牌,“仲先生喜欢干净的,希望靳总也能守口如瓶,不要挡了我的豪门路。”
那句‘仲先生’,正经中带着一丝无端暧昧,使房间里的气压骤降。
黑暗无光的环境下,虞柔看不到靳承川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给周遭带来的冷意,默默扯走靳承川的被子,把自己裹紧。
……
早上六点,虞柔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女佣:“虞小姐,请五分钟之内洗漱下楼,晚点会有很多客人来公馆吊唁,太太的意思是,你必须在这之前离开公馆。”
“知道了。”
她蒙着脑袋翻身,旁边枕头是空的,没有温度,她记得昨晚说完那番话后,靳承川好像就走了。
这两天他真的很奇怪,明明嫌她脏,要她滚远点,又动不动偷亲她,还几次想拔枪。
如果不是因为那张脸就是靳承川,她简直要怀疑他是不是被谁夺了舍。
只睡了三个多小时,她睡眠严重不足,又不得不强撑起精神,进浴室洗漱。
扶着栏杆下楼的时候,她老远就听见餐厅那边传来女孩甜腻的笑声。
“承川哥哥,昨晚睡得好吗?”
“还行。”
“承川哥哥的嘴角怎么破了?”
“天气干,上火。”
虞柔嘴角抽了抽,默默翻了一记漂亮的小白眼,果然是谎话连篇的狗男人。
她理了理毛衣袖子,穿戴整理,拎着包包,下楼便往大厅外头走。
“小柔,”尹明德慈爱的叫住她,“你也过来坐,吃点早饭再走吧?”
她回头,正好看见尹星月拿着栗子糕,投喂到靳承川的嘴边,靳承川微微低头,很自然的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