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打我,小贱人,我……”
刘冲话还没说完,苏安安觉得有些不过瘾,一把手把他从地上抓起来,又打了一巴掌。
啊,爽!
甩了刘冲两个巴掌,苏安安瞬间感觉神清气爽,整个人都舒服了很多。
随后开始后悔了,早知道打人这么爽,她干嘛嘴炮那么多,还费事,直接打不就完了。
两巴掌都打在右脸上,已经肿了起来,嘴里还流着血。苏安安一直喝的灵泉水,吃的也是饱饱的,力气比成年男子都要大很多,仅仅只有两巴掌,刘冲看着比虎子还要惨上一倍,瞬间连话都不敢说了。
“不打你两下都对不起我自己。”
她揉了揉手,对着在一旁愣着的众人用比较温柔的声音说道:“天也不早了,今天辛苦各位乡亲了,麻烦大家帮忙把陈家的人和刘冲一起送上衙门吧!”
见识过苏安安的彪悍,即使她现在用温柔的声音说话,村民们也是纷纷咽了下口水,就连一直咋咋呼呼的陈老二也闭了嘴。
“应,应该的。”
里正最先反应过来,叫人把陈家的人和刘冲一起绑了。
刘冲慌了神,捂着脸口齿不清的认错:“安安,窝知道龊了,你不要告窝,我以后再也不惹你了!”
刘大花临走前还在大声的嚎叫:“你们不能,不能送我去衙门,娘,娘你跟他们说说好话,我不能去衙门。”
陈婆子一言不发,但只要虎子没事,她更愿意去说实话。
怕几个人说话脏了大家耳朵,苏安安找了块又脏又臭的破布把几个人的嘴堵上,自掏腰包租了两辆牛车,一大帮人便朝着县衙过去了。
她也是没想到自己穿越后第一次逛县城是因为打了个官司。
县老爷本身就被雪灾的事闹得焦头烂额的,经过村民们的告状,一时怒气终于有了发泄之地。
陈老二,刘大花,各被打了五十大板,并且被勒令与陈婆子和陈虎签了断亲书,从此之后再无往来。
刘冲,陈婆子,属于从犯被罚了二十大板,但因为陈婆子身体原因,由陈虎替领了罚。
几人挨了板子,一时鬼哭狼嚎,骂骂咧咧的,听的村民这叫一个爽快。
和他们比起来,虎子就很淡定,咬了牙一声没吭,苏安安在一旁看着竟然还有些心疼。
毕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他什么也没做,只是有了这样的叔婶,最后害得自己也遭了殃。
刚好今天米铺放了些粮食,每个人可以限量买到一些,借着苏安安的光,几个村民还在县城里排队买了粗粮回来,苏安安也买了一点,有人没带银子,苏安安还借了银子。
苏安安租的牛车来回,回去时自然不会带着陈家的人和刘冲,可对虎子她有些于心不忍。
虎子没有上车,只是请求苏安安把陈婆子带回去。
他执意如此,苏安安也还憋着气不多劝他,只是让牛车慢些走,远远的能确认虎子的安全便好。
村民们不便多说,也不嫌牛车走的慢,一路上一直在安抚苏安安,县城外到处都是流民乞丐,但看他们一行人没敢上前,有不怀好意的人想要靠近虎子,村民们在前面吼上一句那人便跑的远远的。
牛车去的时很快,回来的时候很慢,尽管虎子知道了大家好心加快了步伐却还是天黑才回到村子。
回去后,苏安安一一谢过村民,什么也没说便一个人回家去了。
虎子把陈婆子安顿好后,一瘸一拐的走到苏家,在门外直直的跪了下去。
路过的村民们看到,无一不叹气,却没人上前。
天空又下起了小雪。
虎子一直低着头,也不说话,就在那里跪着,动也没动,任小雪打在身上,他穿的单薄,身上全是伤痕,屁股上刚挨了板子还透着血。
直到一个小瓶子扔到他的面前。
虎子抬头,看到苏安安冷着个脸对着他说“金疮药,回去擦上吧。”
说完之后,苏安安关上了门。
虎子没有动,楞在原地看着眼前的小瓶子,视线渐渐模糊,泪水流下融化了身下的雪。
最后,他朝着苏家磕了个头,把药捡起放进怀里,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苏安安透过木头的门在里面看着,总感觉心里闷闷的。
她自然也知道这事情不能怪虎子和陈婆子,但面对陈婆子的作伪证,她还是觉得委屈。
晚上苏安安没有拿出新的食材,周源把剩下的猪肉做成红烧肉,然后拿红薯和面做了几个红薯饼子。
周源的厨艺很好,但苏安安此时心情不好,吃了几口就不吃了。
宝宝们也异常的乖巧,吃饱了饭乖乖的自己回了房间。
留下苏安安和周源在灶房里,周源也不知道该如何劝她,只得一声不吭的在一旁刷锅刷碗。
最后等了很久,还是苏安安先开了口:“阿源,我是不是做错了。”
周源张了嘴,却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只得认真的告诉她:“你没错。”
“你以后会背叛我吗?”
“不会!”
“家里的这些粮食,鱼还有肉,还有水果,你不好奇是从何而来么?”
“你不说我不会去问,每个人都有秘密,我也有,你肯与我和孩子们分享食物,就证明你相信我们,我不会辜负这份信任。”
“如果有人拿小川和小桃的性命威胁呢?”
周源扭过头,看着苏安安漆黑深邃的瞳孔,思考了很久,做出了自己的回答
“我会拼命把他们救回来,即使就不回来,我们会一起死,但是安安,我不会背叛你。”
灶房的火一直燃着,苏安安抬起头,透过黄色的光晕看到眼前这位男子的双眸。
认真而坚定。
两人就这样相互看着,四周静悄悄的只能听见柴火燃烧的声音,直到过了一会,苏安安闷闷的叫他。
“阿源。”
“嗯?”
“我没吃饱。”
周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