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莫要這麼說,奴婢這一條命,都是小姐的,是小姐當年救下了奴婢。小姐,奴婢去了!”白芷眼底堅定不移,重重的給白楚楚磕了一個頭,竟然十分的悲壯。
白芷轉身,白楚楚的目光很自然的落在了素柳的身上。
素柳此時還維持看診白紙而去的眼神,白楚楚嘴角揚起,又很快的壓了下去。
“素柳!”
“小姐!”素柳被下了一跳,急忙將腦海轉過來。
看見白楚楚正跪坐在那裡,還保持著之前的姿勢。
她也趕緊彎下腰來,“我還有事情吩咐你去做。”
“真的嗎?”素柳急忙湊到了白楚楚的身邊,“小姐要奴婢做什麼?”
“你去幫我買筆墨紙來,裁剪好,我要以後裝訂成冊,”白楚楚眼底閃著不一樣的色彩。
這是什麼事情?
素柳有些不情願,但是又礙著這是白楚楚的吩咐,十分不情願的出去了。
彼時,剛剛從皇宮之中回來的元烈,也才接受到消息。
這皇帝的幾個兒子之中,都已經有了封號。
但是元烈不一樣,皇帝一直遲遲未能將封號賜給元烈。
不但如此,上陣殺敵那些要命的事情,都是讓元烈去的,原本就想要挫挫元烈銳氣,誰知道元烈在這短短的三年之中,平息了不少的戰事。
但是,也身負重傷。
重陽將事情稟告給元烈聽,說的,也是那些外人面說的,白楚楚任性衝到了自己繼母的房間之中,劃開了自己繼母的肚子。
才說完,就看見元烈的臉色十分的不好。
“王爺,可是舊傷復發了?”重陽急忙去拿來藥,倒了三粒在手中,給元烈服下。
緩了一會兒之後,元烈才好了一些。
“王爺,我們要去救王妃嗎?”
“自然不能去救!”
一個聲音在此時突兀的從外面傳來,能夠這麼囂張放肆插嘴的,還能有誰?
“齊公子,您怎麼來了?”
跨進來的,竟然是一個長相十分俊美的男子,手中握著一柄扇子,緊緊蹙眉,“我來是因為聽說了你那個王妃又給你們家主子惹事了!”
齊塵宴走過來,看了一眼元烈的面色,“老六,你這面色很不好,還是不要插手那個不讓人省心的王妃她的事情了。你看看現在外面都傳成了什麼樣子了,說是你那個王妃推到了自己的繼母,因為害怕,所以直接用刀剖了繼母的肚子。”
越說,齊塵宴越是生氣,“這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愚蠢的女人,她以為她是什麼,神醫?神醫尚且都不敢這麼剖腹取子!更不要說,只不過是個任性愚蠢的女人了!”
“不過,還好是有林姑娘幫忙料理善後,”一說到林婉兒,齊塵宴的臉上浮現了一層柔和。
元烈眸子冷淡,卻是沒有將這話聽進去。
任由齊塵宴在說了兩句之後,將讓人走了。
“王爺,不救王妃了嗎?”重陽拿不準,所以再問問。
“你覺得呢?”元烈眸光晦暗難懂,傍晚的餘暉在他臉上渡上一層冷寂蕭條,令他顯得越發的難以親近。
“王妃娘娘做的那些事情是鐵打的事實,若是救的話,王爺本就在陛下的監視之中,很容易出什麼問題。若是不救……王爺就能夠徹底的擺脫了王妃了!”
“出去吧,”元烈眉宇之間有幾分慵懶,抬了抬手,沒有在吩咐什麼。
他的目光,在重陽出去之後,變得銳利起來。
之前只是聽聞白楚楚刁蠻任性,完全沒有腦子。
依照著現在的她對待自己繼母的傳聞,那也是跟刁蠻任性沒有腦子掛鉤的。
不過……元烈見到的白楚楚,卻不是這樣的。
他眉宇之間閃過一絲晦暗,當時白楚楚一隻手抓著白仙蕊,另一隻手握著自己的手腕,根本就沒有去推葉氏的可能。
事情,還要查,但前提是能夠讓葉氏站出來為白楚楚說話。
白府
葉氏在入夜,就開始高手不退,而孩子,不但沒有哭出來,也同樣的高燒不腿。
不要說是讓葉氏幫白楚楚說兩句話,就算是清醒睜開眼,也成了不可能的事情。
林婉兒倒是不慌張,面對著求自己的白聚,她只為難的笑了笑,“白員外,之前王妃剖開白夫人的肚子,又沒有任何的救治,只像是縫補一樣的隨便幫白夫人縫上,我也已經開了藥,能不能活下去,我不敢保證。”
“是啊,”張大夫也在一旁附和,“這人的肚皮怎麼能隨隨便便的劃開,這還是一個孕婦的肚皮。我們已經盡力了,這藥也灌了下去,要是熬不過今天晚上,只能怪夫人倒黴,碰上了王妃這種人了!”
“白員外,不是我說你。行軍打仗的人肚子被劃開了,尚且九死一生,更不要說是一個產婦了。王妃娘娘實在是胡鬧,絲毫不講道理,我們現在也束手無策。我看不要說是醫術高明的林姑娘,只怕就算是遊夢神醫來了,也不能治癒了!”另一個大夫跟著說道。
白聚現在真是覺得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就在他心都沉到了谷底之時,下人的聲音傳來。
“老爺,王妃娘娘來了!”
“你說什麼?”上一刻還渾身如置數九寒冰的白聚,這一刻,身子瞬間緊繃。
從發生了事情到現在開始,白聚忙著葉氏的事情,還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已經被抓去了大牢裡面,更是沒有人敢去說。
“父親!”
白楚楚提起裙子跑著過來,都懶得估計那些什麼禮儀了。
剛剛才到白聚的身邊,還沒有站穩,就被白聚一個耳光打的嘴角都破了。
她擰眉,手捂著自己的一半邊臉。
“我平時縱容你,疼你,就算是你把天戳一個窟窿,為父都不怕,就因為你是你母親的女兒,使我們兩人唯一的女兒。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葉氏成你的繼母,你未出閣之時對葉氏的那些事情,為父也只當做你是小女兒家耍性子。”
“但是這一次,你竟然直接的將人的肚子剖開,你這是要讓她死啊!你怎麼會變成現在這種樣子,之前你言語上激烈一點,為父從來不捨得罵你一句,但是我這麼縱然你,你竟然就是這麼來對為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