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错觉么？他们以前，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种奇怪的感觉让霍廷州很不舒服，仿佛情绪被人牵着鼻子走。
他抿了抿唇，想起身走人，却听唐艾再次开口道，“霍廷州，你还记得我吗？”
霍廷州一顿。
唐艾断断续续道，“你肯定不记得我了，你厌恶我，恶心我，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满意……”
霍廷州转身，掐着唐艾的下巴，将她拖到自己的腿边。
唐艾的身子很轻，几乎不需要费力，她的脸就近在咫尺。
“我们以前在哪见过？”霍廷州质问，内心有什么东西，喷薄欲出。
他的话像是命令，让唐艾下意识屈服，不由自主道，“十七岁时……”
听到十七岁，霍廷州的眉头夹得更紧。
十七岁？
十年前的记忆，太模糊了。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霍廷州不想再听，松开了唐艾。
唐艾滑落在地。
霍廷州起身来到落地窗前，有些烦躁的抽出一支烟，咬在嘴里。
他出身名门贵族，这一生什么都不缺，站在巅峰享受万物虚伪的簇拥，几十年如一日。
三年前那一晚，他被那个陌生女人打破常规，她的温柔跟小心，将他破碎的心一点点捡起来，揉成一团，注入了强大的力量。
只是可惜，那晚所有的时机都不对，不仅没有看清她的样子，又因为任务在身不敢停留。次日去找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条掉落的项链。
项链是唐情的。
她来认领的时候，说出了那一晚的细节，是她没错。
但是这三年，霍廷州不管怎么弥补唐情，都无法填满自己内心的亏空。
他找不到那一晚的感觉了。
韩舟来的时候，看见霍廷州站在窗前抽烟，地上躺着唐艾，看起来有些奇怪，但是又莫名的和谐。
他没有出声，悄悄的走了。
次日早上，唐艾头疼欲裂地醒来，房间里静悄悄的。
她还记得昨晚上的梦，只是有些模糊了，但是对霍廷州露出的爱，却清晰得令她骨头发麻。
她无力叹息。
还好是在梦里，不然又是自取其辱。
唐艾抹了把脸，想到还有工作没有完成，打起精神去洗脸了。
出来时，她才发现沙发上居然放着一件男士外套。
衣服的款式他记得很清楚，是霍廷州的。
他昨晚上来过这里吗？
为了搞清楚，唐艾去找贝妮，“昨晚上散场之后，霍总来找过我吗？”
贝妮不解，“没有啊，我直接把你送房间了。”
随后她看了看定的房间号，一拍脑袋，“完，我给你送错了！”
唐艾脸色微白。
贝妮有些紧张，“霍总对你做什么了吗？”
唐艾摇摇头，霍廷州怎么会对她做什么，嫌脏都来不及。
她是不确定自己对霍廷州做了什么。
贝妮无所谓道，“没做什么就没事，退一万步讲，即使真的做了什么，你也不吃亏，霍廷州那样的男人，多少女人想爬床爬不上去。”
她是职场老人了，说话直接。
唐艾也没有往心里去。
实话比虚伪的安慰更好听。
合同谈完，唐艾的心情得以放松，她给霍宅打了个电话，预约了见小暖的时间。
管家问，“少奶奶，你跟少爷最近，感情升温得怎么样？”
唐艾懂了他的意思。
要让小暖过得更好，见到小暖的次数更多，就必须要在霍廷州的身上下功夫。
管家，“少奶奶，辛苦你了。”
唐艾深呼吸一口气，平息内心的情绪。
跟霍廷州感情升温，要从哪方面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