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吓得双腿一软,哭的梨花带雨,从怀中取出一张皱皱巴巴的信,递给叶妲绮,“夫人,阿园没有利用夫人的意思,刚刚与夫人相撞,也并非有意。我是城外十里桃花镇的人,今早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上说我的未婚夫早已有了妾室,并说会在今日午时与外室相约天福客栈,在三楼天字号房里与外室苟且。”
阿园越说哭得越凶,最后已经泣不成声,“郭郎一直待我如同珍宝,我不敢相信信上的内容,却忍不住过来一探究竟。不曾想在客栈里遇见的并非未婚夫,而是,而是——两个一丝不挂的生人!”
阿园说话间,叶妲绮已经一目十行看清信上的内容,虽有几个字被泪水晕花,但主要内容还是能分辨出来。
她把信递给燕翔,强忍笑意低声道:“堂弟最近是否得罪了什么人?怎么看都觉得这事是冲着堂弟来的啊。”
“得罪人?他能得罪谁?还不是你?!”
叶妲绮话落,客栈内传出一声充满敌意的回答,吸引走所有人的视线。
叶妲绮也闻声而望,看见的是一名眼生的姑娘。
姑娘身着鹅黄裙衫,凤眸饱含敌意,倚在客栈门框双手抱胸,下巴微抬,嗤之以鼻地和叶妲绮对望。
静谧中气息可闻,两人竟如对峙一般互不相让。
还是燕翔哼了一声,“表妹,是不是你惹到什么人了,让人算计到我头上来?”
“对,说不定也是我的原因。”这位表妹解开双手,拧着水蛇腰一步步逼近叶妲绮,“听说近日少夫人关了几家店铺?怎么?是我们回春堂逼得少夫人不得不管铺子,以至于少夫人记恨在心,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针对我?”
叶妲绮知道这表妹是谁了。
除了唐家那个差点嫁给燕决的唐姑娘,还能有谁?
叶妲绮冷笑一声,“你既然叫我一声少夫人,也应该知道我娘姓什么,做点小生意还至于我如此大费周章来陷害你?这位表妹,你是否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唐君柔看着就骄纵蛮横,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尤其是在身份地位差距十分明显的京城,她竟然敢对自己这个后门少夫人兼叶尚书嫡女夹枪带棒的说话,叶妲绮就知道和她客气根本没有。
只有魔法能打败魔法。
周围聚集看热闹的人已经越来越多,叶妲绮反客为主,质问唐君柔,“我倒想问问是不是唐家看我们茶楼正在整顿,有了危机感,从而来陷害我呢!”
“你说出来也不怕大家笑话?知道你现在是叶尚书之女,可天子脚下,是讲究王法的。试问在如今京城,哪家医馆能和我们回春堂匹敌?还危机呢,你不在后宅绣花,出来做什么生意?哪怕你把这条街买下来做医馆,你以为会有多少人会给你面子?”
唐君柔就是讨厌叶妲绮,在见到叶妲绮沐浴在阳光下,那张明艳动人的娇容时,唐君柔很不舒服,恨不能把叶妲绮按在地上摩擦,早就忘记身份悬殊,只图一时口快,咄咄逼人的看着她。
叶妲绮挑眉,“看来唐姑娘对我意见很大啊?”
“我只是就事论事。”唐君柔冷眼剔她。
叶妲绮温和浅笑,“既然就事论事,那咱们就报官吧?”
“怎么?说不过就开始走门路了?谁人不知你现在是蜀安侯家的少夫人?而我只是一介商户?”唐君柔气得脸色煞白,这点小事何至于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