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魚油?”蔡晨晨錯愕。
吳奇點頭道:“不錯。而且他用的還不是普通的魚油,而是燭光魚油,價格昂貴,的確可以更好的將控偶師的感官更加清晰的傳遞到人偶身上。
但是這種魚油卻有一個很大的弊端,那就是無法在夜間使用。因為只要天色一暗,魚油就會發光,這樣塗有燭光魚油的絲線也會發光。
敵人便可以輕而易舉的看到纏繞在人偶身上的每一根絲線了!”
“那為什麼之前……”
“之前之所以沒有察覺,是因為我們戰鬥的地方光線太強,才沒能釋放出熒光!”
“原來如此!”蔡晨晨這才明悟,同時也感到一絲不可思議,便下意識的反問道:“可是,張師弟你是怎麼知道他的絲線上塗有深海魚油的?而且還能分辨出是燭光魚油!”
吳奇隨口道:“因為我在和它戰鬥時,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魚腥味,再加上燭光魚的腥味比較獨特,所以我才能清晰的辨認出來!”
實際上,吳奇壓根什麼都沒聞到。
這些優點、缺點以及在習慣絲線上抹魚油,都他孃的是他自己寫出來的。
他當然瞭如指掌了。
可憐被矇在鼓裡的蔡晨晨還一臉崇拜的凝視著吳奇的側臉,讚不絕口道:“你也太厲害了吧?你為什麼這麼優秀!”
“呵呵,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這些知識基本操作罷了!”
吳奇居然還恬不知恥的承認了。
雙手揹負,宛如一代宗師般,憑虛御風,遺世獨立。
正在吳奇陶醉在讚賞之中時。
人偶的口中突然爆發出,來自控偶師惱羞成怒的咆哮:
“爾敢欺我,討打!!”
說話間,人偶朝著兩人奮力出掌,排山倒海的掌風,呼嘯的向吳奇和蔡晨晨攻到。
吳奇收攝心神,安排道:“你去斬斷它左側的絲線,我去右側!”
“嗯!”蔡晨晨唯命是從。
在經過了數次並肩作戰後。
張超越在她的心中的地位已經上升到了一個幾乎可以和館主平起平坐的高度。
對於他的話,蔡晨晨也深信不疑,百依百順。
於是,二話不說,身形一晃,急急向後跳躍。
又縱身化為一道虛影,轉眼閃至人偶的左側。
而吳奇卻早已側閃一步,來到了人偶的右側,掌源如刀,運掌反劈絲線。
刷刷刷刷!
如同刀切牛油,瞬間隔斷了數十根。
蔡晨晨也不甘示弱,長長吸入一口真氣,雙臂急振,身形倏然拔空一丈。
隨手甩出幾把火刀,斬斷了連接著人偶頭部的絲線。
吧嗒!
人偶的頭顱隨之垂了下來。
吳奇跟著又斬斷了腳踝上的絲線。
噗通!
人偶頓時失去了平衡跪倒在地。
“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
控偶師氣得七竅生煙。
人偶感受到了主人的憤怒,也彷彿得了失心瘋似的亂捶。
可惜沒能掙扎多久。
它渾身上下所有連接著的絲線全被吳奇和蔡晨晨爭先恐後的斬得一乾二淨。
絲線與人偶失連。
人偶自然戰力喪失,淪為玩具。
“呼,不愧是張師弟,還是被你領先一步!”
蔡晨晨一抹額際上的汗水,有些遺憾的長吁一口氣。
“哈哈哈,能者多勞,只要完成目標,誰多一點少一點都一樣!”吳奇渾不在意的大笑道。
另一邊,控偶師眼見二人談笑風生間把自己連接在人偶身上的絲線全部斬斷,氣得肝膽皆顫,兩隻鼻孔都要噴出火焰來,大肆咆哮道:
“小輩,你們以為這就將我打敗了嗎?天真!太天真!天真的我都想笑了!不怕告訴你們,只要我的絲線還在,就能捲土重來!”
說罷,十指如飛,操控著成千上萬的絲線,潮水般湧向人偶。
使得原本斷開的點又重新連接起來。
人偶隨之霍地立起,雙眼再度放光!
“什麼?怎麼會這樣?”
蔡晨晨心頭一沉,目眐心駭,不知所措。
吳奇倒是一直淡定的一匹。
控偶師在重新掌控了人偶之後,便急不可耐的向吳奇發起進攻。
自從這小子展現出他那敏銳的洞察力後。
控偶師即便身在遠處都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
他越發覺得吳奇這樣的定時炸彈,絕對不能留!
否則時間越久,威脅就越大。
所以,必須要先除之而後快!
眼見人偶的雙掌呼起一股足可斷石裂碑的勁氣,以摧枯拉朽之勢湧向吳奇。
蔡晨晨花容失色,急得拼命大叫:“張師弟,快跑!”
然而,吳奇紋絲不動,彷彿事不關己,波瀾不驚。
蔡晨晨心急如焚,咬咬後牙槽,也知道從哪來的一股勇氣,讓她奮不顧身的想要以命換命,救下吳奇。
可就在這時,人偶的手掌突然停滯在半空中。
開碑裂石的勁氣層層削弱,湧到吳奇身上時,只形成了一股西北風,吹得他長髮飄搖,衣襟獵獵,而吳奇……依然春風滿面,穩如泰山。
“咦?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蔡晨晨目瞪口呆。
突然間,耳邊傳來一陣“轟隆隆”的巨響。
氣勢洶洶的人偶便如同被肢解的屍體一樣,四分五裂。
“這怎麼可能?”
就連控偶師本人都發出了難以置信的呼喊。
“你到底做了什麼?”
控偶師歇斯底里的質問。
他知道這個人一定動了手腳。
吳奇淡然一笑,慢悠悠的反問道:“你在重新掌控人偶的時候難道沒有注意到你的人偶少了一樣東西嗎?”
說著,吳奇從背後拿出了一樣小巧玲瓏的物品。
捏在食指和拇指之間。
冒著幽幽的藍光。
晃得吳奇的臉色陰晴不定。
控偶師見狀腦中宛如晴天霹靂劃過,呆若木雞。
蔡晨晨湊過來,一臉茫然道:“這是什麼?”
吳奇解釋道:“這是‘核’,有了它,人偶才能自由運轉。否則,只靠絲線控制的話,堅持不了多久便會四分五裂!”
“核?我以為控偶師只靠絲線就能隨心所欲的控制呢!”蔡晨晨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