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亦柠处处撩骚惯了,说话更是没边,虞倾刚要回她“留着你自己尝”,便听到门口传来一句“尝什么?”
宋砚青一身正装,但领带还松松搭在颈间,眼神依旧倨傲而又冰冷,禁欲里透着几分不羁。
“虞倾,昨晚没饱吗?”
“不是……我们就跑跑火车。”
宋砚青哂然,“残了腿还不安分,虞倾你真的是欠教训!”
“没。”虞倾解释不清,直接把自己手机往宋砚青面前一丢,“就这,你自己看吧。”
宋砚青只瞄了一眼,屏幕上就跳出许亦柠一句酸话,“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好死不死,一直发语音的她偏偏这条发了文字。
虞倾觉得社死也不过如此。
她想关了手机,宋砚青却伸手,顺着她的腕子扯了一把,直接将人带进了自己怀里,挑眉道,“你是涝还是旱?”
虞倾半跪在床上,此刻只能仰头看着宋砚青。
听到这句话,恨不得直接原地消失。
从昨晚开始,一切好像就在失控。
明明满腔怨念的她,却因为宋砚青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一个偶然眼神的交错,彻底乱了。
现在,她心跳加快,浑身血液都在快速流动。
什么恩情,什么宋氏贺家,统统都抛在了脑后,如被人夺舍般地沉浸在宋砚青织的这张密网。
粉唇翕张,虞倾视线落在她凸起的喉结,哑着嗓子道,“我给你系领带吧。”
虞倾的手又白又长,因为长期握画笔关节处有些粗糙,擦过宋砚青的后颈发痒,惹的宋砚青盯向她。
虞倾身上穿的是另外一件真丝的吊带裙,从上而下,一览无余。
“都红了。”
他意有所指。
虞倾后知后觉,手指快速抚平他两边衣领,红着脸故作镇定退开,“你眼花了吧。”
宋砚青挑眉,不置可否。
气氛暧昧,前所未有的缱绻。
但这短暂的美好默叫虞倾心里有点恐慌,就像儿时刚来宋家一样,看着把自己视如己出的宋夫人,生怕惹她不快把自己赶出去。
此刻,她也是一样。
生怕迎接这份缱绻温情的是无法收场的残局。
脸上的潮热褪去,虞倾恢复了几分冷静,“待会我自己回去。”
宋砚青理了一下袖箍,明知故问,“回哪儿?”
“我也不能老在这儿待着……”虞倾双手死死地抓着被子,“不……不合适。”
宋砚青居高临下,霸道发言,“我的地方,我的人……有什么不合适的?”
宋砚青生气了,虞倾知道她该闭嘴了。
但她向来不撞南墙不回头,固执的想要求一个答案,“砚青哥,我们可以一直这样吗?”
不要订婚,不要结婚。
只要她虞倾……和宋砚青在一起。
话里的暗示,水凌凌的眸子忐忑而期待。
这一切,在宋砚青这里都没有答案。
何况是虞倾,他心生燥意,眉宇间染了几分冷峭,“虞倾,适可而止。”
一句话叫温情冷却。
再问,就是不知道好歹了。
满室的旖旎消散的干净。
虞倾一改刚才的羞愤,又挂上了那副美艳皮囊,笑的风情万种,“好的。”
学会掩耳盗铃,学会自欺欺人,努力地扮演宋砚青的好玩伴。
宋砚青一到君善,特助裴清就小跑着走来,“宋总,白小姐在会客室。”
“让她到我办公室。”
几分钟后。
白晞坐在了宋砚青办公室的沙发上,盯着他领带的半温莎结,牙关发紧,嗓音却依旧温柔,“倾倾怎么样了,要不要我下午去看看她。”
“没事。”
“阿楚也真的。”白晞叹了一声,“看来他们是真不适合,本以为蓝桉对阿楚已经没那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