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刚才在里面那些话……
虞倾挣扎着,但宋砚青双手像铁焊一般,不动分毫。
虞倾被扔到车后座,哭过的嗓子又沙又哑,“不是换着玩吗,现在是干嘛……轮到你了?”
挑衅的话,叫车厢内的气氛凝结至冰点。
宋砚青咬了咬牙,将满腔怒火压了下去。
狠狠地甩上了车门。
车子点火,直逼医院。
全程宋砚青摆着那张生人勿近的煞神脸,虞倾也是话不投机,两人一路无话。
直到医院。
宋砚青对着医生才免开尊口,“别让她残了。”
“韧带撕裂,只要养的好,半个月就好了。”接诊的是个老先生,就算对着宋砚青那张冷脸,也挂着温和的笑。
很显然,是熟人。
但在宋家生活了十二年的虞倾,并不认识。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宋家养了贺家不要的私生女,但见过虞倾的人不多,更不论宋家那庞大而复杂的关系网。
不管别人说的再好听,她就是一个边缘人。
右脚打了石膏固定,虞倾越发没办法走路了,她想跟护士要个拐杖,宋砚青再次抱起了她。
酒店那会儿周围没人,现在医院里人来人往的。
虞倾不让他抱。
宋砚青低声威胁。
“你再动,我就让你残了。”
虞倾拗不过,只能把自己的脸藏起来。
但这个动作,过分暧昧了,不是他们这种一见面就上床的关系该有的动作。
她尽量让脸不碰到宋砚青。
她越是避嫌,宋砚青就越是嚣张。
双手一紧,抱着她往怀里一掂。
鼻子撞在他的下颌,泪意上涌。
虞倾吸了吸鼻子,垂下视线,尽量缩小自己身体与宋砚青的接触。
“怎么,上回在澜㵔哭着喊砚青哥哥,现在装什么装?”
“那你放我下来!”
她说这话的时候,旁边正好有清洁工推着垃圾桶经过,宋砚青低声威胁,“你再动,我就把你扔垃圾桶。”
虞倾没有洁癖,但也没有睡垃圾桶的习惯。
她被宋砚青带回了檀香山。
一到檀香山,她就从宋砚青的怀里挣脱了开来,单脚跳着躲了宋砚青几米远。
宋砚青神色一冷。
“过来!”
虞倾戒备地看着他,“我想要一个解释。”
明明在酒会上说了那么扎心的话,又为什么丢下白晞送自己去医院,还带她来了这儿。
到底是宋砚青心里就那么想,还是她误会了……
她想要一个解释。
沉默的时间很长。
偌大的客厅落针可闻,虞倾觉得有点自讨没趣,却看见宋砚青脸上露出一个近乎嫌弃的表情。
他向自己走近,身高带来的压迫感使得虞倾不自觉的紧绷身体。
本以为又是什么冷嘲热讽的话,宋砚青却说,“你长那么大两个耳朵是干什么的?”
虞倾耳朵形状漂亮,耳垂圆润厚实,看起来肉肉的。
宋砚青伸手,干燥温润的手掌落在她的发顶,又停在她的耳垂,重重地捏了下,“听话听一半,还有理了?”
听到这句话,虞倾悬着的心……猛地跌落。
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眼里闪过一丝怀疑。
“你说真的?”
“我没你想的那么不堪,少去惹不该招惹的人。”
“那……”
虞倾好了伤疤忘了疼,得寸进尺的看向他,“那……那你能帮我打发掉楚江舸吗?”
宋砚青抬眸睨她。
“我真的不喜欢她,也不想和他谈恋爱。”
“那你想跟谁?”
虞倾想说,想跟你。
但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脸上漫上几分轻佻,惯有的媚笑爬上脸颊,“我们这样……也不是算一种关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