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不可能只是在手上有疾病,甚至是整个胳膊,整个肩膀。”
“用钝器击打被害人的身体四肢和头部,所用的力气是相同的。”
“所以脑袋被击打的次数是最多的,因为其有头骨的保护。”
“如果是正常人全力一下就能打破,但要打成这样,用力气大是会砸成肉糊的。”
“四肢方面也是一下下小幅度且多次敲打造成的伤害。”
“这些都有些先射箭再画靶的嫌疑。”
“嗯,确实很武断,你继续说。”
万长林才之前哄陈宇去休息到现在听进去陈宇的分析。
也就是几句话的事情。
哗哗!
陈宇将后面的碎尸肉块照片拿了出来,其中就有直接证明的线索。
这组照片的视觉冲击力没有上个那么强烈。
一组组被编号的肉块,出现在眼前。
陈宇看着照片,指这上面文字,说道:
“一共是这些肉块,卷宗档案上都证明dna是同一个人。”
“后面根据调查,也确定了死者身份。”
“通过从其社会关系上来看,和上个被钝器杀害的死者是朋友关系。”
“这也是将两起案子并起来的原因。”
“但是从这些肉块中就能看出来,凶手的作案手法是非常规的。”
“如同是庖丁解牛般丝滑!”
“这些都是已经证明过的线索,你自己发现的线索呢?”
“这些照片有人仔细看过吗?”
万长林摸着下巴,也在思考照片有什么不同?
“看这些肉块肌肉纹理,都是顺着纹理切割的,这样方式是非常省力的。”
“但从纹理的切面细看,就能发现有顿挫感觉。”
“也就是表面有高低错落的毛刺。”
“要么是凶手的刀具不够好,但这样的可能不大。”
“那么就是凶手的惯用手有暗疾!”
“发力方式有问题!”
“尤其是那些肌腱部位,有着非常明显的错落感!”
“在遇到重量级别的东西,常人都会用自己习惯的手。”
“肌腱上就是刀口差异最明显的地方!”
万长林死死盯着碎尸案件的照片。
果然和陈宇说的一模一样!
当要砍硬带软的东西时,因为砍骨头刀一旦砍不进去,就会发生歪斜。
最后将刀口其他地方破坏的乱七八糟,皮肉稀烂。
如果需要控制明显的范围下,先切软的地方这样比较好固定刀身。
这案件不是砍骨头,而是将骨头和皮肉分离的案子。
其中的工程量是非常大。
但陈宇认为这些不过是凶手为满足自己独特的癖好而进行的手法。
骨头一处都没有看见。
皮肉也是只有三成不到,内脏都没有发现过。
“你的意思是,那人故意用左右两只手……”
“不不是故意,而是右边有疾病,不能用大力气和长时间使用。”
“而左手是其用来替换和辅助右手进行的操作。”
“尤其是这些比较难切除的地方上,先是用左边发力,但控制不好。”
“这才换到右手继续发力,就这样来回切换。”
“如果是左利手伪装成右手进行迷惑操作,那就是相同的纹理的断面。”
“但这明显是左手使不上太多的力气,而右手也不方便。”
先大胆假设,然后再小心求证。
陈宇的假设在这两起案件中都符合逻辑。
这时候,陈宇在将最后的两具女尸照片拍在桌子上。
“从开始的粗糙手法,到后面的分尸作案,这是凶手的进步。”
“但在这起案件中,凶手的手法和经验已经有了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