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倒酒,按人头来分,这满杯的酒由主人端走,其余人按照自己与主人的关系,端走高低不等的酒水。
这虽说是两个主人位,苗苗坐了陪客的位置,那另一个,自然是被李云峰放上了他父亲的牌位。
林国庆试探李云峰,李云峰也没让他失望,所以看到李云峰放下父亲和母亲的牌位后,才会起身鞠躬表示敬意。
而被林国庆折断的筷子,意思就比较深一些,筷子在林国庆面前,就那双筷子就代表了他和林月娥。
折断筷子,就是说如果林月娥来桃花村支教,或是和李云峰在一起,除非把林月娥分成两半。
林国庆说明了自己的意思,无非就是不希望他和林月娥在一起,亦或者是不想林月娥来桃花村教书。
李云峰是主人,他不动筷,别人都不能动,他夹了那块鸽子肉,是让大家吃饭,而他不吃那快鸽子肉,是表示自己的态度!
不论是他和林月娥的关系,还是林月娥能否来桃花村教书,没有实质性的意义,他又怎么敢吃。
好在他的态度,让林国庆不在刁难,林国庆走的时候,答应了林月娥可以到桃花村教书,也用一种旁击侧敲的方式,把她托付给李云峰照顾。
这样说来,确实是李云峰的功劳!
林月娥因为坐了陪酒的位置,林国庆没办法和她说话,陪酒一般都是外人陪,陪酒不说话,这是规矩。
苗苗和林月娥听了李云峰的解释,心里的疑惑也得以解开,原来一开始林国庆答应林月娥,只是在安抚她而已。
前几天林月娥和她母亲商量支教的事,遭到了她母亲的拒绝,她一气之下连夜跑来找了李云峰。
要是林国庆再次拒绝,那林月娥会去哪谁又会知道呢!
林月娥感激李云峰今天的帮忙,知道他爸拿了一些好酒来,也就急匆匆跑进屋给拿了出来。
平常她要招待不少贵人,要不是因为父亲的工作太忙,她一个女人也没必要在意那些应酬。
倒满了酒,三人抬起杯子喝了一口,吃着饭菜,就开始聊起了桃花村的规矩。
苗苗从小就看不见,去哪都会得到照顾,有些坏规矩的事情在所难免,可苗苗一直以来都特别小心,除非自己真的很想去,要不然也不会让李云峰为难。
桃花村年代久远,而且在十多年前也是整个桃花村里的大家,越是地位重,就越在乎老祖宗的规矩。
有些规矩可有可无,只是在于个人的看法和重视,这些年来村里人也感激李云峰,就是因为父亲从小的教导。
酒过三巡,苗苗已经睡了过去,林月娥喝醉了酒,但还是不承认。
李云峰看着眼前这个醉醺醺的女人,怎么也和那个城里的大小姐结合不到一块去。
或许这顿饭,让她真的很开心……
李云峰抱起苗苗,把她抱到房里的床上睡觉,而林月娥,似乎喝醉了酒压根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她拉着李云峰的手,满嘴的胡言乱语,李云峰带她回房间里睡觉,自己刚回了屋子,还没躺下呢,林月娥就跌跌撞撞走了进来 。
“我没有哥哥,没有苗苗幸福,她都能和你一块睡,我为什么不行。”
林月娥说完话,走到李云峰跟前,李云峰刚准备开口,没想到林月娥就直接倒在了他的身上。
李云峰叫唤了两声,林月娥突然抬头,翻了个身子滚到了里边,见李云峰想起身,她赶紧抓着李云峰的胳膊说:“谢谢你,今天我很开心,第一次做了决定,父亲也没拒绝,不管怎样,以后还请你帮帮我。”
看她眼角的泪水,李云峰心软了,林月娥没有放开他的手臂,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天刚刚亮,李云峰还没醒过来,就被一个巴掌给打醒!
他立马睁开眼睛,诧异的看着林月娥,林月娥用被子盖住自己,一边哭一边说:“李云峰你个混蛋,为什么要欺负我,我爸刚走你就这么对我……”
林月娥的话,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揉了揉脸颊,低头看着那被林月娥撕破的衣服,叹了口气说道:“拜托你以后能不能别逞强啊,喝醉了酒还得让我背锅。你看看我这衣服,被你撕成什么样了。”
“那你干嘛不躲开呀!”
“我怎么躲啊,你拉着我的胳膊死活不放,我这要不是看你可怜,早把你给扔出去了,不是唱歌就是说胡话,少拿那种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我。衣服是你自己脱的,我可没碰过你!”
两人吵了一会,苗苗也进来了,林月娥停了下来,满脸委屈的下了床。
林月娥一直折腾到三点才肯睡觉,这可苦了李云峰,就因为自己犯困多说了两句,衣服就让她给撕成了破布。
要不是李云峰拦着她,她还能在这里抱怨!
林月娥擦了擦眼泪,捡起地上的外套就走了出去,李云峰也没追,反正和他无关,苗苗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李云峰只是糊弄了两句。
给苗苗做好了早餐,李云峰也坐下吃了一些,林月娥站在屋外,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李云峰。
过了几分钟,桃花走了进来,走近一看,问道:“林小姐,干嘛站在这啊?对了小峰,今天再忙活一天时间路就修好了,村长让我来问问,那个收桃的大老板什么时候进咱们村?”
李云峰招呼桃花进来吃早餐,桃花看了看李云峰的衣服,再回头看了看林月娥,差点以为这两人打了一架。
“不用管她,自己喝醉了酒非说我欺负她,我能怎么解释。一会儿你要是没什么事,我们三就去周伯家一趟。”
周伯住在邻村,虽然和李云峰没什么关系,但却是桃花丈夫的亲叔叔。
周伯一个月前上山摔断了腿,家里没钱送到医院去只能找李云峰看看。上次去的时候给开了药,周嫂也是当地人,需要的药材她也能找着。
眼看着一个月就这样过去了,周叔的事情也没来得及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