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姿,你看什么呢?”
“刚抢救过来的”司柠见她一直仰头朝楼上看,好奇的凑到身边。
沈棠姿将视线挪开,脸上划过一瞬娇矜之色,“没什么,见鬼了。”
司柠一头雾水,“啊?哪来的鬼?”
真不愧是魔都沪城,夜店里又有野猫又有鬼,都来凑热闹。
“姿姐,赶紧过来玩儿两把,牌都摆好了。”
卡座那边的梁遇招呼她过去玩牌。
沈棠姿玩牌从来不赌小钱,一场下来输赢都是七位数打底,无论做什么都是这副一掷千金的作派。
牌桌上,梁遇一边发牌一边跟她搭话,“姿姐今儿准备玩多少?”
沈棠姿掀了下眼皮,眸子里的风情不经意流露,“每人先押三百万筹码玩着。”
她刚说完,牌桌上一位公子哥便开始殷勤接话。
“成,三百万就三百万,只要能把咱们姿姐陪高兴了,别说三百万,就算三千万咱也舍得。”
沈棠姿轻笑着扯了扯唇角,她对这些奉承讨好的话语早就已经习惯。
牌桌上一群人插科打诨聊着闲话,主要还都是为了哄沈棠姿高兴。
“你少吹牛,三千万对于咱姿姐来说确实不算什么,可要是换成是你,拿得起吗?”
“我怎么拿不出来了,看不起谁呢?”
“你老爹不是把你卡给停了吗?就你现在下注的这三百万都是梁哥借你的,还好意思说。”
梁遇笑意懒散,嘴里咬着烟,“我可玩不起三千万一注的牌局,毕竟我家里没矿,我老公也不是24小时自动提款机。”
这话一出,顿时引得众人哄笑。
“梁哥,你要是有老公那就出怪事儿了。”
沈棠姿被逗笑,抬眼瞥了眼梁遇,笑着调侃道:“怎么着?你看上傅彦则啦?”
她显得格外大方,“傅太太换你来当,反正我也早就受不了那老男人了。”
牌桌上众人都玩得正起劲儿,丝毫没有察觉到傅彦则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沈棠姿背对着他,更是一点儿不知情。
他站在沈棠姿身后,将她刚才的那番话尽数听进耳朵里。
男人掀了掀眼皮,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到她后背那两块漂亮的肩胛骨上。
“我真是搞不懂那些喜欢傅彦则的女人都是怎么想的?”她丝毫不知男人就在身后,依旧喋喋不休的吐槽道:
“当初要不是看在18亿的份儿上,傅彦则那老男人想高攀我?做梦去吧。”
话音刚落,男人大掌从后而至,缠绕住她纤细柔腻的脖颈,掌心的温度透过细嫩肌肤刺进她皮肉里。
傅彦则俯身,薄唇贴附在她耳垂处,嗓音清冽磁沉:
“看来沈小姐对傅某的意见还真是不小。”
这话一出,牌桌上的人才注意到傅彦则就现在她身后站着。
原本插科打诨的几个人顿时噤了声,闹哄哄的卡座没一个敢吱声的。
大家都装作一副却很忙的样子,抠指甲的抠指甲,理头发的理头发,谁也不愿意把视线转过去。
傅彦则不是第一次来夜店抓沈棠姿回家,这帮人都知道,也都见过。
感受到男人擒握在她脖子上的那只大掌,沈棠姿整个人直接石化在原地,浑身上下从头发丝僵硬到脚后跟。
傅彦则此刻跟她近身相贴,她能清楚的闻到男人身上独她熟知的冷松木清香,夹杂着冷冽的薄荷烟草味。
是他没错。
沈棠姿被他从上而下投落的阴影完全笼罩,胸前顿时有些难以呼吸,这种无法言喻的压迫感令她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