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之寒把臉貼在黎笙的側臉上,他的胸口緊貼著黎笙的背,雙手環著黎笙的腰,剛從床上爬起來的謝之寒眼睛微閉著,聲音像是還沒睡醒似得,像個小孩子一樣對黎笙撒嬌,
“笙笙,什麼吞不吞的,笙笙是不是餓了,我帶笙笙去早飯好不好。”
謝之寒一邊說著,一邊還從背後將手繞到黎笙身前,摸了摸她的肚子,還示威性地撓了撓。
被他鬧得有些癢了,黎笙笑著打開他不安分的手,催他去洗漱,“之寒,快去洗漱,等會我們去樓下吃飯,你再這樣,明天我們分開睡了。”
聽了黎笙的話,謝之寒有點依依不捨的鬆開抱著她的手,他偷偷地親了她的後頸一口,隨後乖乖去洗漱。
趁著謝之寒洗漱的功夫,黎笙又將她那張猙獰可怕的面具貼上了。
從衛生間出來的謝之寒,看見黎笙又貼上了面具,戴上面具的她顯得有些瘦削冷酷,一點都不像他認知中的甜美可愛,他有些不太高興的皺皺眉,嘟囔了一句自己的不滿,卻還是很自然的牽了她的手,與她一起下樓。
早餐還算豐盛,只是黎笙眼睜睜的看見謝之寒換掉了她那杯香濃的咖啡,給了她一杯木瓜果汁,“笙笙,早晨喝咖啡不好的,喝個果汁吧,美容又養顏,對你很好的。”
喝咖啡不好……可是為什麼偏偏是木瓜果汁呢……謝之寒這是在嫌棄她平胸嗎……
黎笙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自己36c的胸,覺得自己還沒到要豐胸的地步啊。
他應該是湊巧吧?
唉,她還是不要跟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傻子計較這些了。
她很想喝咖啡,但是沒再跟謝之寒一般見識,黎笙處之泰然的拿起自己的果汁喝了口,嗯,味道還挺不錯的。
吃完早餐的謝之寒纏著黎笙,要她帶自己出去玩,
“笙笙,我們出去玩好不好啊。”
可是黎笙想回房間,她得隨時關注遠程收購公司股票的進度,萬一出現什麼紕漏,她也能及時知道。
“不行,我還有事情要忙,過幾天,等我忙完我們在出去玩吧。”黎笙對謝之寒說道。
被拒絕的謝之寒有些委屈巴巴的看了黎笙一眼,但黎笙又不讓他單獨出去,謝之寒也沒別的辦法,隨後便像只小尾巴一樣,跟著黎笙回房間了。
回到房間後,黎笙沒再管謝之寒,而是抱出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她嘗試著黑掉了黎氏公司的重要機密網絡,費了一些功夫後,她成功的破解了公司網絡的防火牆,將其破開了一個漏洞。
隨後她跟陳雯通話,
“喂,陳雯,我剛才黑掉了公司的高級機密網絡,估計等會董事會發現的時候,他們就會亂成一團,估計他們一時半會補不上我黑出來的這個漏洞,你趁機會下手,一定要趁孔祥鳴那個老狐狸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將公司股票吞下。”
“好的,我明白了,黎總。”
謝之寒暗暗看著黎笙的一切動作,他只是覺得黎笙秘密收購黎氏公司的股票,架空孔祥鳴,只是因為母親病重,畢竟她姓黎不姓孔,她要將黎氏納入自己手裡,不想讓她黎氏的家業落入外人手裡。
他並不知道黎笙身上所發生的事情,更不知道她是為了讓報復孔祥鳴才要架空孔祥鳴的。
謝之寒向來不太喜歡為了錢財耍盡心機的女人,但知道黎笙要秘密收購黎氏公司股票,想架空她自己的親生父親時,他卻發現自己並未像預想中的那樣討厭她。
或許他是覺得,畢竟孔祥鳴是入贅黎家,如果黎笙母親去世後,孔祥鳴再娶,那黎家幾十年的心血就會被人搶走,她不願將黎氏拱手讓給別人自然也是情理之中的。
而這幾天謝之寒也沒安分,他當著黎笙的面依舊裝傻,一邊看著黎笙的動作,一邊揹著她偷偷聯繫著自己的兄弟,周慷。
周慷與謝之寒是一起玩大的,打小他就崇拜謝之寒。
謝之寒在十三歲之前,還在於周慷一同上學的時候,謝之寒回回都是滿分的試卷,讓掙扎在及格線邊緣的周慷兩眼冒光。
而且在周慷眼裡,謝之寒不僅學習成績好,長得好看,就是打架,也甩周慷幾條街。
初中的時候,周慷與比他高一級的兩三個男生因為打籃球發生摩擦,打了起來,最後那幾個高年級的男生以多欺少,把周慷揍得鼻青臉腫,回到教室,被謝之寒看到後,拽著周慷問他怎麼了,周慷猶猶豫豫的跟他說,被三個高年級的男生打了。
謝之寒聽後二話不說,抓住周慷就去找了打周慷的那幾個人。路上週慷說,“要不算了吧,我們打不過他們的。”謝之寒聽了以後,直罵周慷沒出息,然後把打了他的人叫出來以後,他居然一打三,直到打的將那三個人向周慷道歉。
雖然謝之寒也被傷的不輕,但從那以後,周慷就開始崇拜謝之寒,要一直跟他當兄弟。
直到謝之寒十三歲那年從樓上摔下,醒來後智商竟然變得只有五六歲的孩童的智商了,周慷那時候覺得天都要塌了一般,被打的鼻青臉腫都沒有哭的周慷,當時就抱著他哇哇大哭,“謝之寒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嫌棄你的,就算你變傻了你也是我兄弟。”
周慷倒是真如他所言,開始那幾年他一直跟謝之寒一起玩,像哄個孩子一樣哄著他。
後來兩人都一起慢慢長大,周慷本該繼承家中產業,卻慘遭他後媽的算計,失去了周氏企業董事會中所有董事的支持,也失去了周父的信任。
再加上週慷後媽的枕邊風,本該是長子的周慷繼承周氏公司,周慷的父親有了讓周慷同父異母的弟弟繼承家業的想法。
謝之寒的痴傻,其實早就在他十九歲的那年就已經治好了,只是見慣了這麼多年的人情冷暖的他明白若是讓謝之溫知道後,怕是會有生命危險,他這才不得不繼續裝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