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年轻,趁着干的动,我还能给你们带带孩子,这样你以后也能轻松些。”
“我查了最近的黄道吉日,八月十五中秋节,正好是结婚的好日子,到时候我让宋祈年来接你。”
病房里。
就宋母一个人在说。
颜听雪看着报纸翻白眼,南初吃着苹果左耳进右耳出,但某些人就是不识趣,说个没完。
连护士都进来两趟,说病人需要休息让她离开,她也不闹事,只是一哭二下跪求别赶她走。
这样的人,不好对付。
只是可怜了两人耳朵,都要被念出茧子了,要不得孩子还在保温箱,南初都不想待在医院了。
医院空气都是药味,难闻。
见她不说话,宋母以为她害羞默认答应了,便兴奋地站起身,“那这事就这么说定了。”
说完,就走了。
颜听雪放下报纸,从窗户看到老女人走远,这才八卦上前,“什么事情说定了,我咋没听懂?”
“估计她脑子有病吧。”南初一脸无辜地说道,杀她孩子,还想让她嫁进宋家,确实病的不轻。
儿子要结婚,宋母高兴。
去了一趟供销社,掏出儿子给她的生活费,买了一斤橘子味的水果糖、五斤生瓜子。
提回大杂院,路上见人就发,说她儿子八月十五就要领结婚证了,让大家高兴高兴。
大家都是一个院的,不提前把话给清楚,等他儿子把南初带回来,被误会成乱搞男女关系就不好了。
那天宋母被公安带走,全院的人都知道了,她给准儿媳下堕胎药,差点害死人。
还以为婚事会黄,没想到女的大肚不计较,大柱三十都还是老光棍,嫉妒这样的人家也有女的看得上。
不像他,好歹也是一个厨子,平时分兜里也有两个钱,相亲后,咋都看不上他。
心里酸酸的他就是不说,只是阴阳怪气地问了一句,“宋母,你儿子结婚不请客吃饭?”
“我儿子说了,又不是头婚,不用这么麻烦,领个结婚证就行。”宋母笑着说道。
他们家亲戚都不在城里,南初那边也和家里闹翻,就算办酒席也来不了两个人,收不回多少钱。
与其被白吃白喝,不如存着给孙子读书,以后考个好大学,分配工作,再娶个高门媳妇。
“宋母,话不是这么说,虽然不是头婚,好歹也得请亲戚朋友街坊邻居吃顿饭,要不然女的不明不白进门,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人干了见不得人的事才在一起。”大柱也是实话实说。
要是男方尊重女方,该有的仪式不应该少才对,不说八抬大轿,好歹正儿八经请客,否则被外人议论,不知道的还以为女的有问题。
宋母犹豫了,“我问问我儿子,毕竟儿大不由娘,是他结婚,我这当妈的也管不了这么多。”
寒暄几句,回了家。
宋祈年躺在床上没说话,看样子有些颓废,他确实看不起南初,但他又好到哪里去。
名声不好的巷霸,个体户在很多人眼里就是投机倒把,是坏人,有女人主动往上凑也是看上他的赚了两个钱。
也就南初,从未看不起他,也把他当朋友处,两个人曾经共同创业无话不说。
她长的还行,和他结婚就是最好的选择,她为什么会拒绝,他真的想不通为什么。
宋母走进来,兴高采烈的和他分享了好消息,“儿子,我去找南初了,她答应和你去领结婚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