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办公室。
刚关上门。
方宁就听到办公室里传来林大山嚣张的声音：
“喂？老张？也没什么事儿。”
“没啥，就是拘留室不够用了，想问下你们八里屯还有没有位置。”
……
所长办公室内。
林大山以极其嚣张的姿势斜躺在沙发上，双脚搭在沙发扶手上打电话：
“老张？老张你怎么不说话，喂？”
“我说我们所贼多的都装不下了，实在没办法，借个拘留室用用呗。”
老张沉默半天，硬是从牙缝蹦出一个字：“滚！”
老张此刻心情十分差劲！白天才刚刚在分局立下军令状。
晚上到所里一瞧，嘿！连目标一半都没完成。
此刻听到林大山嚣张至极的话，心里比吃屎还难受！
林大山是纯纯气死人不偿命，完全没有放过老张的样子。
听到叫自己滚也不生气，自顾自说道：
“唉，这个新人是真不好带啊，早上抓了三十一个贼嫌数不吉利，非要抓到四十是个凑个整。”
“这下午也不闲着，又去汽车站抓了三十多个。”
“算上其他人抓的，这都一百个了！你说这！唉，现在拘留室都不够用，烦死啦！”
“老张……”
林大山还要继续说话，耳边突然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
“这个老张，真没礼貌，怎么随便挂人电话，真没礼貌。”
林大山嘿嘿笑了两声也不在意，竟又给六里铺派出所打去了电话。
六里铺老刘此刻心情倒很不错，因为所里今天超额完成了抓贼任务！
老刘正乐呵呵地和众人有说有笑，不停地夸奖众人：
“大家今天做得很不错，超额完成了任务，明天继续努力，我自费给大家加个菜，呵呵。”
“所长大气！”众人欢呼雀跃。
正在这时，老刘接到了林大山的电话。
老刘也没多想，当着众人的面就接起了电话。
“喂？老林？这个点找我什么事儿？”
林大山呵呵直笑：“也没什么，就是我们所抓的贼吧，抓的太多了，所里拘留室都不够用了。”
“……是吗，你们抓了多少个。”老李沉默了几秒，随即语气变得低沉。
林大山像是早就知道老刘会问似的，直接脱口而出：“一百个！”
老刘又沉默了，这次沉默的时间有点久，林大山也不着急，跷着二郎腿很是嘚瑟。
又过了老半天，老刘像是反应过来，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滚！”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胸口不断起伏地喘着粗气，他也被林大山气到了！
一旁的年轻警员也没个眼力介，不知怎么想的抬头问老刘：
“所长，明天给我们加什么菜啊？鸡腿吗？”
老刘脸色更差了，转身咆哮道：
“加菜加菜！加个屁菜，才抓几个贼就加菜，没了！”
说完一扭头气冲冲地冲向所长办公室。
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声，林大山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众所周知，笑容并不会消失。
它只是从一个人的脸上转移到另外一个人的脸上。
可林大山还是觉得自己的笑容不够灿烂，又给其他所长打去了电话。
“喂？老李，是这样的，我们二仙桥……”
……
半小时后，林大山这才意犹未尽地挂了电话，脸都快笑烂了。
今天绝对是他当所长以来最爽的一天！
老城区分局派出所的电话他统统打了一遍！
虽然无一例外没说两句就挂断了电话，还让自己滚！
可林大山毫不在意，他压根就不是借拘留室的，纯纯去嘚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