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沒長的那麼可怕吧。
沈茗懿耳尖泛著紅，她哪裡是慌張，只是臉皮沒以前那麼厚了。
心裡掠過一絲自嘲，心裡不舒坦，便忍不住說:“蕭醫生以前不是說不喜歡別人一天到晚盯著你嗎？不是有強迫症嗎？”
蕭博深哪裡有這麼多毛病，不過只是當年不想讓她毫無死角的盯著溫珩，而說出來的氣話罷了。
太陽穴突突跳了兩下，看著她有些氣惱的樣子，語氣溫沉，“所以說你現在是在生氣？”
沈茗懿沉默了。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她絕不會厚著臉皮去黏膩著他。
可惜，沒有如果。
她稍稍側了側身體，伸手拉過安全帶，似帶著情緒般“咔嗒”用力扣好，而後，輕笑了一聲，“年少無知，那些無關緊要的小事沒必要記住一輩子，這樣太累了。我為自己以前的行為跟你道歉。”
“我沒有怪你。”
“不重要了。”
沈茗懿是一點也不想敘舊，不想去回憶當初那種兵荒馬亂，心如死灰的心情，更不想重新揭開傷疤，連忙轉移了話題，“對了，下週你哪天比較方便，我帶我爸去複查。”
年前複查後，下一次就是三個月以後了，她跟他之間也會慢慢回到最初的起點，永不交匯。
蕭博深的神色不明，心情瞬間低落谷底，看得出來她不想提及過往，啟動車子，目光沒在她臉上再停留多一刻，言語又恢復了以往的清冷，“週二以後都可以。”
沈茗懿點了點頭，車內再度陷入沉默，誰都沒開口。
下班高峰期，路上的車流量一下就多了起來，車子緩慢行駛。
路上，蕭博深說:“再忍忍，馬上到了。”
沈茗懿想說不太餓，但先前自己扯了個慌，索性配合著他，“好。”
過了高峰期，到了餐廳前，門口的牌匾金碧輝煌，閃著金燦燦的四個大字:美味佳餚。
進入前廳，發現裝修風格變了，頗有一番情調風味，椅子變成了皮質沙發，二樓設有雅座。
不是週末，人不多，兩人上了二樓靠窗的位置坐下。
二樓有一處空曠的地方，種了一盆盆的多肉，每一株都肉質豐富，光澤透亮。
沈茗懿不自覺地起身走了出去，“好漂亮的多肉啊。”
每一個盆栽還有張精緻的小卡片，是用來寫多肉的名字，還有它的寓意，好可愛哦！
“老闆很喜歡種這些花花草草，他是這方面的專家。”
“那邊的玫瑰花也很別緻，顏色好漂亮。”
“你喜歡玫瑰？”蕭博深的視線一瞬不瞬注視著她，白皙的臉蛋透著幾分靈氣，每一個瞬間都格外心動。
沈茗懿伸手輕輕戳了戳淡粉色的那一顆叫“純愛”的多肉，搖了搖頭，語態輕快的說:“還好，曇花一現的東西固然美，但終究抵不過細水長流的多肉。”
也對，就跟他們之間一樣，曾經的那段時光也只不過是曇花一現。
這麼想著，蕭博深看她的目光暗沉了幾分。
老闆親自拿著菜單過來，遠遠看著沈茗懿，低聲對著蕭博深說:“什麼時候把人娶回家？”
“你想多了。”蕭博深冷不丁來了一句。
這話的音調不高不低，順著那一縷清風恰好吹進她的耳畔，沈茗懿沒了賞花的心情。
這家店她以前來的次數不算多，但老闆是相熟的，打過招呼後，便點起了菜。
她使性子般點了一桌海鮮，趙毅的話讓她產生了試探之心，“吃海鮮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