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云淡,空气清新,神秘莫测的牧云山突现神秘客人,客人不守做客之道,竟然藐视老大,怎能善罢甘休?老大布下天罗地网,不是以牙还牙,而是要吃掉这些不速之客!顿时,吵闹声、喊杀声、助威声、兵器撞击声响成一片。
六王、三王合击黄蛇,黄蛇不畏不惧,哈哈大笑,这一笑大伤二位妖王的自尊。六王大喝一声使出看家绝技。你看他:左手推出外旋掌,右手舞动丈二蛇矛枪,右脚上前跨半步,双手紧握枪杆,飞速旋转,箭一般矢向黄蛇。枪妖合一,妖枪无影无形,无风无声。看速度超越闪电,看颜色刺伤人眼,看动作惊人魂魄。
据说,这套枪法是一位叫做梓樱王的先师所创。当年,梓樱王在牧云山骨裂洞修行,不知因为何事得罪了拖腿洞的狼首。狼首已经有千年道行,既能呼风唤雨,又能变换自如,最险恶的是狼首善于隐身,在你不知不觉中袭击目标,百发百中。就是这个隐身术,每年的“万狼节”前,它都要到山下“请来”一双金童玉女,守在“万狼节”几天。
随着众狼的喝彩声,狼首张开血盆大口,凭借千年内力,公演一出“百步之外巧吞活人”——金童玉女一前一后,“飞”到它的唇边。只听“嗷!嗷!”两声,两个初到人世的童男、童女活生生进入狼嘴,化为乌有。
顷刻间,万余饿狼,竟然没有丝毫动静。
山下,丢失子女的父母哭天嚎地,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有“活吞人子”的惨烈事情。他们哭天叫地,请求神灵保佑。
一天晚上,皎洁的月光突然消失,顿时,乌云密布,狂风大作,电闪雷鸣,一道道刺眼的光芒从天空射向大地,转眼间,一个个金盔金甲的武士出现在牧云山上。他们折腾了一个时辰,竟然毫无功劳。
这一件事惊动了骨裂洞中闭目修行的梓樱王。他睁开眼睛,紧皱眉头,长长的呼出一口白气。但见白气飞速旋转,化作无数只针尖一般的飞虫,有秩序地飞出洞口,迅速遍布于牧云山上。
第二天黎明,狼首一声吼叫,千余只恶狼聚集在骨裂洞口。众狼撕心裂肺的狂叫,震得骨裂洞瑟瑟发抖。
一道白光从洞中飞出,急速旋转,眨眼间梓樱王现身,与狼首战在一起,众恶狼一拥而上。
梓樱王猛然闪身,运足内力,使出了无形无影,无声无息的枪法。
当时的六王尚不成气候,偷学了这套枪法以后,躲进娄腿洞静心修炼。后来,投奔黑风大王,才有了今天的名头。
黄蛇哪里见过这种枪法,顿时眼花缭乱,连连后退。三王一个腾空翻跳越到黄蛇背后,形成两面夹击。可怜凶猛的黄蛇,在三王、六王的猛烈进攻下只能招架,无力还手。
六王、三王步步紧逼,黄蛇左闪右跳,腾空翻越,身上多处被划破,情况十分危急。就在这时,红猿抛出手中大锤。大锤飞奔而至,击中三王脑袋。求胜心急切的三王,寸功未立,脑袋已经变成肉酱,飞溅在大山上。
五王趁红猿分心之时,抛出金刚圈,套住了红猿。红猿运动神功,金刚圈即刻紧缩,让他无法施展功力。
“哗啦啦”一阵响动,窜过来一帮妖怪,两个妖怪拉紧一根长绳,一阵奔跑,牢牢地缠住了红猿。
山头上的黄蛇看在眼里,纵身跳了下来。红猿大叫:“快走!”
黄蛇一愣神,六王的枪刺在左臂上,他猛然缩身,消失在茫茫的草丛中。六王破口大骂,污言秽语在半山腰盘旋。
红猿一阵大叫,几个妖怪你拉我推,怎么也拖不动红猿。
五王说:“怎么,还等人救你吗?告诉你,我们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就是再来十个红猿、黄蛇,照样是我们的盘中餐。”红猿紧咬牙齿,随之而去。
原来,早有探子报知黑风大王,大王派十王、十一王带重兵搜山,同时派出妖将怪孙分别占守八十一个山峰,严阵以待。这一下可急坏了清凉宫主事。你看她稳坐云头,双目微闭,两手搓动,左右旋转。顷刻间,一个足球大小的黄色光球在两手指间游动。主事运足臂力,推向牧云山。
眨眼间,喊杀声,打斗声在牧云山响成一片。
红猿面向天空,哈哈一阵大笑。
蔚蓝的天空上浮现条条块块、形状各异的彩云。
黄色笼罩下的牧云山,鸟惊飞,树枝断,山体颤动。八十一个山神连连向上天作揖。
大约一刻钟,主事收起法力,架上彩云,悠悠而去。五王、六王摇了摇昏昏沉沉的脑袋,注视着红猿。红猿睁开眼睛,遥望天空,惊叹不止。
黑风大王亲迎到洞口,五王、六王受宠若惊。黑风大王说:“哼!一个?”
六王用颤抖的声音说:“黄蛇隐身而逃。”
“真没有用!”黑风大王的眼中喷出了火星。“压下去!”
一干妖怪刚进洞府,一个小妖急急跑来。“报告大王,七王抓住了黄蛇。”
“带进来!”黑风大王说:“昨晚,一位仙友告诉我,红猿、黄蛇是女娲娘娘补天时的食物总管,吃了他们的肉就会身体轻盈,无病无灾。更神奇的是蛇胆猿心汤御寒湿,驱百毒,十恶不侵!”
“献给大王!”众妖怪齐声高呼。
“都有份。”黑风大王说:“不过,喝这个汤有讲究。”
在场的妖怪屏息静气,目不转睛地看着黑风大王。大王说:“要在“破”日解剖,“成”日生火,炖上七七四十九天,这四十九天内早晚叩首,香火不断。”
六王说:“十二弟对此颇有研究,这一件事可否交于他打理。”
“好,就这么定了!”黑飞大王说:“此番行动三位王弟有功,每位赐红豆一粒。”
“谢大王!”三位妖王大礼叩谢。身边小妖口水不断。
你道红豆为何物?
天地初开时,甘珈圣君秘密炼制一种丹丸。当时,黑风大王只是圣君身边的一个宠物,圣君对它毫无戒心。后来,圣君列入仙班,把奄奄一息的宠物留给了一位郎中,并再三嘱托:治愈后留在府上,待我日后来领,到时加倍偿还费用。
愈后的宠物乖巧伶俐,十分讨郎中欢喜,整日与郎中一起与草药和病人打交道。
一个漆黑的夜晚,冷风簌簌,雨声沙沙,唧唧唧,嗷嗷嗷的响声此起彼伏。门窗喳喳喳、喀喀喀不停的响动。顷刻间,大地抖动,房倒屋塌!郎中一家人死于非命,宠物逃离村庄,隐居大山,模仿主人秘密炼制丹丸。
经过无数次的改换配方,才有了今日的“红豆”!——一百五十年炼制一炉,每炉只能成功炼制七粒。吃上一粒,即刻成为大地的圣物:无生无死,不发生任何变化。
黑风大王说:“红豆暂存库中,等吃了红猿、黄蛇才可享用。”
六王说:“他们口口声声讨要李母,不知为何?”
“李母?”黑风大王先是一惊,转脸恢复平静,他当即下令:“遍查整个牧云山,有李母的消息,立刻禀报。”
黑风大王看着众人,眉头皱成了小山丘。他说:“这件事由九王负责,其余弟兄全力配合。”
九王?他有一双不同寻常的耳朵、非常奇特的嗅觉!——直立行走,能听到方圆五百里以内的声音,单耳着地,善辩千里之外的音响。男女老幼、物件撞击、哭叫喊骂、马蹄飞扬,就是轻微的呼吸声他都能辨出方位、轻重缓急。
更为奇特的是他的嗅觉,五百里内,只要连吸三口气,便能清楚的辨别各种味道,就是性别、方位,面向,也能清晰地辨别。
只因他潜心修炼,就是牧云山的妖怪,也知之甚少。这次调用,实属无奈。黑风大王向九王说出了自己的苦衷,九王迟疑一下,突然两眼圆睁,一个慈祥的面孔清晰的闪现眼前。难道是她?九王难以断言。他说:“大王,见了李母请好生款待。”
“哈哈!”黑风大王说:“你放心去吧。”
哼!因为她而伤了我多少弟兄,恨不得现在就抽了她的筋,扒了她的皮!黑风大王一边想,一边说:“不知是哪一位这么有能耐,竟敢私藏李母!还望九弟多多费心。”
出了洞口,九王把耳朵贴在石头上,乱七八糟的声音钻入耳朵,他大嘴咧开,看一眼大王。黑风大王说:“怎么样?”
九王无趣地摇了摇头,仰脸观望天空。蓝天上,几多彩云在悠悠摆动。最显眼的还是那多黄色云,它在急急忙忙的飘动。九王似乎悟出一二。
彩色黄云正是主事。她回到清凉宫向宫主做了详尽汇报。宫主吹了一口气说:“先护住你的身体,你到娘娘面前如此这般。”主事应声而去。
娘娘听罢主事的奏报,当即下旨,命右锋圣君前往牧云山营救李母。圣君带上两位仙童,拜见清凉宫主。宫主说:“有劳圣君。”
宫主唤出一位护卫说:“让清道君随你一同前往。”
圣君谢过宫主,转身就走。主事看着远去的背影,暗自思忖,但愿李母吉人自有天相。(李留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