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个开始。”叶青梧想了想,答道:“当然,挖沟渠是最简单的,也是最麻烦的,可是,若我们想灌溉良田,必然要有水,若水到渠成,灌溉自然再也不是问题。”
那年轻公子想了想,忽然一揖到地,“公子高见目光长远,在下佩服,今日起,愿与大家一起挖掘沟渠,愿早日水到渠成!”
“公子!”书童听他这样一讲顿时吓得不轻,拉着他的衣袖央道:“公子你忘了离家时是如何答应老爷的了?”
年轻公子看了书童一眼,又看了看周围围观的男男女女,这时挖掘沟渠的人已然都不再挖了,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叶青梧和这位年轻公子。
挖掘沟渠的事情来的突然,他们连最基本的温饱问题都解决不了,又如何能想到为什么挖掘沟渠?今日听此一讲,心中欢喜便想听的更多。
年轻公子看着书童道:“小洛,我怎会忘记,爹爹在我离家前说盼我考取功名,为百姓做事,愿有朝一日能寻得治理黄河之水的办法,造福于民。今日,我不用去京城,不用考取功名也能寻得治理黄河之水的办法,又何必白白走这一遭。我河南人祖祖辈辈遭此水难,我就算考取了功名,在水患之时。真的能坐得住吗?”
“可是,可是老爷……”
“你不用再多说了,我河南水患严重,今日有此良法,我定要一试,尽我绵薄之力。”
说完,他再次一揖到地,朝叶青梧道:“公子,请收留我吧,我现在虽然没什么力气,等时间一长,干活多了一定会有力气的。”
叶青梧震撼了一下,以一己之力试图改造河南甚是艰难,可若有了这些人的理解,是不是会事半功倍?
她眼睛转了转,走下土坡朝那位年轻的公子问道:“不知公子高姓大名?哪里人氏?”
“在下李彬,河南南阳人,家中因洪水日渐落魄,家父盼望早日夺取功名为家乡效力,今日路过此处,在下认为,公子所说堵不如疏很有道理,因此,愿效绵薄之力,还望公子给个机会。”
好好的读书人不读书了跑来挖沟渠,围观的人被震得不轻,一时竟议论纷纷。
“李公子,我算过了,从这里到黄河约有近300里,况且,我们挖的不是直线,这样以来不知多了多少路,公子还是先行赶考吧,以免耽误了公子的大好前程。”
“公子错了,李某赶考即为家乡,但赶考情况如何尚不知晓,赶考之后会是怎样情形仍然不知,既然公子有这个法子,想公子开凿沟渠也不是为一己私利,何不让大家齐心一试,若能阻止三年之后的水患,公子便是我们河南人的恩人。”
“是啊,是啊,公子,我们以后都不要银子了,齐心协力开凿沟渠,若能阻得了三年之后的水患,必然为公子高筑庙堂,时时拜谢。”
开凿沟渠的壮汉中,忽然有一人走出来,此人一出声,瞬间带动了许多工人,七嘴八舌说个不停。
见叶青梧仍然不说话,李彬又说:“河南不比别的地方,我想公子来到这里定是为这里百姓而来,既然公子有心造福于民,让大家出个力又如何,何况,以现在的情况,恐怕还要劳烦公子提供吃食。”
“是啊是啊,若公子能够提供吃食,我家中还有一个务活的兄弟,明天我叫他一起来。”
“我这里也有一个堂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