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的同志连忙将两个人拉开了。
“狗日的石月华,你不要脸,钻我哥被窝,还偷他的钱。”
“你才放屁,老娘是被人陷害的。你以为你哥是什么好东西,我告诉你,我没拿。”
两个人骂得起劲儿,完全没有看到所里的同志们脸黑得不成样子。
“行了!都闭嘴。”老同志什么场面都见过,像这种撒泼的场面对他来说都是小意思。
“你来说说,怎么回事。”
“同志,她就是贼,你们赶紧把她抓起来。”
“你放屁。”石月华情绪激动,还好杨红英拉了她一把,又给她使了一个眼色,石月华才冷静下来。
也不怪她脾气不好,打从今天她睁开眼睛那一刻,她的世界就塌了。
她要嫁给徐天那个瘫子,不嫁就是耍流氓。
一个女流氓,想想都刺激。
徐天是个瘫子,人家在自己家里躺得好好的,她就是全身是嘴,也不可能说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徐天的被窝。
石月华的名声都臭了,用不了多久,整个平安县都会知道她为了逃避下乡钻了瘫子的被窝,可她真是冤枉的呀。
另外,她也是来报案的。
“同志,我们也是来报案的。”杨红英一向冷静,可是这会也有点崩溃,“我们家里丢了东西,存款,日用品,还有一些值钱的东西都没了。我女儿的彩礼,也被偷了,家都要被搬空了。”
徐秋霞一脸疑惑,魏丽芳也傻了。
陪着徐家来报案的石大磊也一脸懵,什么叫家都要被搬空了!丢东西的不是徐家吗,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等会,一个一个说,你们都把我说糊涂了。”老同志自己在心里总结了一下,然后看了看自己的记录小本。
他先指着魏丽芳,问道:“你们说家里东西丢了,大概是六千四百块钱,还有自行车,录音机……”
他每说一样东西,魏丽芳心里就抽一下。
来之前她特意去藏金子的地方看过,也没了,连她缝在内裤兜里的钱,也没了。
那贼绝对是昨天半夜来的,把家里能搬的都搬走了。
“是,还有手表,还有我女儿下乡要用的行李,钱。”
老同志点了点头,“你们呢。”
石月华赶紧道:“我们也丢了钱。”
“丢了多少。”
“八千五。”杨英红差点晕过去,现金差不多是这些,另外她手里的金条也没了。
“还有手表,自行车,还有……”
她也不敢说黄金的事儿,甚至连石家丢的那些首饰,她也没说。
石大磊脸色发青,这是让人抄家了呀!难不成全家以后要喝西北风?
不过……
石大磊越想越不对劲儿,徐家和自己家里,都丢了东西。
姜颜!
她是装的,她没晕!
“是姜颜。”一定是她。
派出所和街道的同志,分别去徐,石两家勘察了失窃现场,另外还找周围的群众打听情况,问他们昨天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特别的声音,又或者是看到了什么。
这个时间,上班的都走了,上学的也走了,只剩下一些年纪大的老人在家里带孩子。
赵大妈是石家的老邻居,同志们很重视她的话。
她是个诚实人,一听说石大磊他们说姜颜是小偷,还把他们两家都搬空了,气得差点问侯石大磊的祖宗十八代。
“同志,我就没见过那么苦的孩子。”赵大妈打包票,“这事儿跟小姜没有关系,肯定是他们冤枉她。”
“大妈,您别激动,您好好想想。”
“不用想。”赵大妈道:“小姜今天一早下乡去了,手里就一个小包袱,里面除了几件衣裳,啥也没有。她去东北,家里连个铺盖都没给她带,就连她下乡的补助,都让石家人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