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娇没想到他们夫妻俩说话这么逗,忍不住笑出声。
尤晓兰当着外人面感觉被打了脸,心里不爽得很,没好气嘀咕。
“我就那么一说,你咋还当真了?”
是她那话的意思不明显么?
她不想把自己辛辛苦苦种的菜送给别人。
邵同峰可不管这些,逮着就是一通教育。
贺裕鸣跟在旁边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拉过何娇向夫妻俩道别。
“嫂子我们就不一起回去了,打算去岛外转转,你们先走。”
邵同峰这才住嘴,尤晓兰也偷摸松了口气。
目送二人并肩离开,邵同峰上扬的嘴角就没下来。
直到他们没了身影,他才匪夷所思问。
“好端端的咋还出岛了?”
尤晓兰见怪不怪,“人家都好上了,不得带何同志出去买点好东西?你以为谁都像你婆娘这么廉价?啥也没有就给你生了儿子女儿?”
听她啥事都能扯到自个儿身上,邵同峰无奈地叹了口气,抓抓脑袋闭了嘴。
尤晓兰知道他不爱听这些,轻哼两声好奇问。
“你说贺老弟咋就喜欢何同志这样的?长得跟个狐狸精似的,他一个大老粗经常在外,能看住么?”
男人谁不喜欢漂亮的?
邵同峰睨她一眼,煞有介事问。
“你的意思,老贺没那本事?”
尤晓兰吓得矢口否认,“你别扯上我,我可没说。这不是刚才看到何同志和有个男人拉拉扯扯么,那男的个子虽然没有贺老弟高,长得却还不错,他俩是不是认识?”
她本来不打算说这事儿的,实在憋不住了。
这附近她也没个什么知心朋友,有啥稀奇都和邵同峰分享。
“真的假的?你亲眼看到的?”
她话刚说完,就被邵同峰急急忙忙扯了把。
疼得她没好气瞪他一眼,不耐烦道。
“我像是那种满嘴喷粪的人?”
邵同峰八卦得不行,心痒难耐追问。
“是咱们这儿的人不?”
“……”
尤晓兰知道他最爱听那些家长里短的碎嘴话,看他那双发亮的眼睛,她都怀疑这大老爷们是不是投错胎了?咋比女人还精怪。
“我哪知道?”
尤晓兰思忖片刻,又若有所思扯他一下。
“趁着贺老弟还没和何同志结婚,你找个机会透露透露,倒不是棒打鸳鸯,这不是担心贺老弟被骗么?尤其何同志长得跟个狐狸精似的,别看面上柔柔弱弱,心眼子多得很。”
邵同峰和何娇没什么接触,不知道她具体啥人,但从这两次的交谈下来,小姑娘分明知书达理,他严重怀疑自家媳妇这些话,带着点个人色彩。
但污蔑何娇和男人拉拉扯扯,自家媳妇干不出来,保不齐其中有什么误会,他既然知道了,确实该给贺裕鸣知会一声。
不怕是个乌龙,就怕真的确有此事,那不就耽误老何终身幸福了吗?眼看岁数不小了,哪经得起这么折腾?尤其老贺还上了心。
与此同时,贺裕鸣已经带何娇坐上了出岛的船。
他揉揉耳朵,煞有介事嘀咕。
“是不是有人骂我,我耳朵咋这么烫?”
何娇闻言也跟着偏头看去,忍着笑摇头。
“没看出来。”
对上她那双月牙弯的眼,贺裕鸣心头一跳,鬼使神差朝她侧了侧,“真看不出来?”
何娇一本正经,“嗯。”
主要是他皮肤小麦色,稍微有点红,还真难辨别。
贺裕鸣笑了笑,赶紧坐正,“票都带了么?”
“带了挺多,不仅带了糖票,还带了两张肥皂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