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轩刚刚搅了局,可想而知当众人听到秦子言这三个字时的反应。
“我不同意,秦家从来没有隔代掌权一说,更别提女的了。”这个时候,秦长远必须要跳出来。
“我支持大哥,绝对不行。”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秦长久统一了立场。
“秦家大门以后能不能进来都两说,还想掌权,门儿都没有。”柳云玲是反应最大的。
其他小一辈的人,也都纷纷附和,除了秦长久的女儿秦子若之外,全部都是反对的声音。
出人意料的是,秦国怀倒是有了几分兴致:“小轩,我很赞成你刚才说的那句话,这个世界最终还是属于年轻人的。但我想问的是,年轻人有优势,同样也有劣势,你又怎么能保证不会耽误了家族的前程呢?”
“那就需要爷爷和奶奶给一个证明的机会了。”叶轩心中很清楚,想一步到位让秦子言掌权秦家根本不可能,倒不是自己做不到,而是不能这样急于求成,最好的方式是给妻子提升的过程,一步步完成自我的蜕变。
之所以这样考虑,是来赴家宴之前,秦子言已经有了消极的心理。
那句“咱俩已经不再一个层次了”,便是最好的证明。
在叶轩看来,夫妻平等不仅仅是身份的平等,更是思想、眼界、心胸、灵魂的平等,必须给妻子提供一个成长的平台。
“你想要什么机会?”许素婉问。
“子言,你来说吧。”
秦子言起身,向秦国怀和徐素婉施礼,而后道:“我想要一个竞争的机会,跟大伯竞争、跟三叔竞争、甚至是跟在场的每一个人竞争。我有绝对的信心,只要机会平等,最终我才是掌权秦家的最佳人选。”
“你早嫁给了外姓人,有个屁的资格。”柳云玲绝对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何时外嫁了?”
叶轩冷冷回应,环视全场:“一直以来,在你们的口中,我不都是吃软饭、没出息的上门女婿吗?”
额……
众人全都咂舌,无从反驳。
上门女婿的身份多少都是贬义的,谁也没有想到叶轩会自贱自称。
但只要他说出了这样的话,便说明秦子言依旧是秦家的人,并且具备继承争权的资格,于是纷纷默然不语。
“话是这样说,可思思的姓氏……”许素婉是很传统的人,极为看重这些。
“太姥姥,您不知道我有两个名字吗?”就在这时,思思突然说了话。
“两个,哪两个?”
“秦思思和叶亦心。”
“你这孩子……”
许素婉哭笑不得,明知道是大人教的,偏偏又说不出什么。
“国怀,你看怎么办?”许素婉也没了主意。
“容我想一想……”
就在秦国怀刚刚陷入沉吟的时候,林清源急匆匆走了过来,可能是太着急,直接撞翻了一把椅子。
“林管家,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秦长远憋了一肚子的气,正愁没地方发火。
没想到,林清源连话都没回,径直冲到了秦国怀的跟前:“老爷、夫人,出大事儿了。”
“什么事儿,慢慢说。”
“李家来人了。”
“哪个李家?”
“李双河的长子,李冠峰。”
“他来做什么?”
“说是有笔账,要跟您当面算一算。”
“算账?”
秦国怀眉头皱起,稍作思索道:“我们与李家甚少往来,哪里来的账要算,你先把人引去客厅,我稍后过去。”
“好。”
“不必了,冠峰怎敢劳驾秦老移步,还是在这里说吧。”
这时,餐厅的门打开,李冠峰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十几个西装革履的汉子,个个都透着一股子彪悍的气息,显然是来者不善。
“李大少,你这是要干什么?”岁数相差无几,秦峰又是长孙,第一个站了出来。
“闪开,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李冠峰看都不看一眼。
“李冠峰,你不要太放肆。”秦长远怒斥,“这便是你李家的家风家教吗?”
“家风家教?”
李冠峰冷哼:“我李家没有坑蒙拐骗的家风,更没有趁火打劫的家教。”
“你什么意思,你说我秦家坑蒙拐骗,趁火打劫了?”都欺负到家里了,秦长久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有没有,一会儿便知。”说罢,李冠峰施礼,“秦老、夫人,冠峰冒昧打扰,是想向您们要个交代。”
“什么交代?”秦国怀也看不惯这副飞扬跋扈的样子,无奈两家实力差距过大,只能暂时忍气吞声。
“钱。”
“什么钱?”
“您还装糊涂呢?”李冠峰冷笑,“行,那我就给您提个醒,今天曹家商场发生的事情您听说了吧?”
“怎么,我听你这话的意思,跟我秦家有关?”
“不是有关,而是一切本就因您秦家人引起的。”
李冠峰是谁,李家大少爷,根本没把秦家放在眼里,话一句一句狠:“你秦家人不仅算计了我妹妹,更是让曹家名声一落千丈。曹家的账我管不着,但我李家不能吃哑巴亏,更不能任人骑在头上拉屎撒尿,这笔账今晚必须算清楚。”
“一派胡言。”
被一个后辈咄咄相逼,秦国怀也有了怒火:“李家家风不正,反过头却冤枉我秦家,哪来的道理?”
“冤枉,那我就让你看清楚,到底是不是冤枉?”话落,李冠峰环视四周,开始打量在场的每一个人,当目光落在秦子言身上后,不由的眯起了眼睛,冷声质问,“请回答一下,你是不是佳佳的同学?”
此时的秦子言有些手足无措,她何时见过这样的阵仗,加之这些年屡被欺压,一时间竟心慌了起来。
见此,叶轩握住了她的手,轻声道:“我说过,这天下没有人能再欺负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一切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