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任凭他怎么解释,大家就是不相信他。
对,他是要想着扩大家族产业,扩大商业版图,但他就只有一个妹妹,和妹妹比起来,那些宏图大志、商业版图,根本不值得一提。
之所以来国内,他就是想调查当年飞机失事的真相。
如果他去帝都的话,凃胜邦绝对会有所察觉并且提前销毁证据,所以一切只能暗中进行。
但他没想到会遇到凃婳。
就是怕联系凃婳的时候被凃胜邦察觉,所以这些年他都不敢出现在凃家人面前。
“婳婳,按理来说,你是凃家的接班人,应该在凃氏企业工作,你为什么会跟着沈斯言?”
凌择木终于问出了在心头盘旋许久的问题。
凃婳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仰头一饮而尽,唇角露出苦笑:
“舅舅,我早就不是凃家的人了,就在前几天,我爸爸把我赶出了家门,他的二女儿,还抢了我的未婚夫。”
“……”
凌择木闻言,气得脸上肌肉都在抖动。
他万万没想到,凃胜邦这个恶人,居然敢这样对凃婳!
“王八蛋!当年他对你妈妈就有二心,现在居然还这样对你!老子绝对不会放过他!婳婳你放心,等我调查出来当年飞机失事的真正原因,我一定让涂胜邦痛不欲生!”
凌择木觉得当初的意外就是凃胜邦造成的,不然不会那么巧,妹妹刚去世,他便拿到了遗嘱证明,直接将妹妹留给女儿的东西据为己有。
“对了舅舅,当初我哥哥的尸首没有找到,我觉得他还活着,这些年,你知道他的消息吗?”
凌择木瞳孔微缩,眼眸迅速闪了下,随后摆摆手否认:
“没有,没听说过。”
凃婳有些喝多了,但沈斯言没有。
所以刚才凌择木眼神中的闪躲他看的真切。
如果没猜错的话,凌择木绝对知道凃婳哥哥的下落,只是不愿说罢了,大概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吧。
“婳婳你放心,舅舅的一切以后都是你的,凃胜邦那个混蛋不要你,我要你!”
凌择木喝酒上了头,脸颊通红,他举着酒杯站在凃婳面前,笑眯眯的说道。
凃婳憨笑着点点头:
“好啊!舅舅!你不在的时候,他们都会欺负我……”
喝了酒的人,情绪容易大起大落,凃婳此刻就是这样的情形。
明明刚才笑的那么开心,可一转眼却哭成了泪人。
沈斯言坐在一旁嫌弃的看着她,末了还不忘给她递纸巾。
“婳婳,以后舅舅会保护你,你放心!还有你的……你的……”
凌择木话没有说完便睡着了。
他趴在桌子上,一只胳膊耷拉下来。
凃婳眼神迷离的看着他,伸手戳了下凌择木的手臂,发现对方一动不动时,撇撇嘴一脸的嫌弃:
“你起来啊!起来继续喝啊!舅舅你的酒量怎么不行了!”
凃婳觉得这样不过瘾,她甚至有了想要站在椅子上喝酒的想法。
沈斯言看见她的动作时一阵头疼:
“安分点。”
沈斯言按住她的一只手,眼神冷冷的看着她。
凃婳被气得不轻,她嘟着嘴拍了一下沈斯言的头:
“你你你……你离我远一点啦!讨厌的大冰块!平时冷冰冰的,现在和人家说话要做什么!烦人!”
原来在她心里就是这么看自己的?
沈斯言脸色阴沉,甩开凃婳的手,不打算再管她了。
没人约束的凃婳开始“胆大妄为”,她摇摇晃晃的站在椅子上,拿着一杯啤酒大声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