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想?”李令渊眯眼,望着儿子。
白驹过隙,一晃儿子都这么大了,自己也步入中年。很多事见的多了,反而想开,自己既中意舒氏,就断然不会为外力放弃。
儿子想得开也好,想不开也罢,他都娶定了。
“儿子不敢。”李瑁疆平日里最敬畏的就是父亲,而且从伦理上来讲,老子娶媳妇也不需要儿子赞同的。此刻父亲不是在征询他的意见,而是想说服他。
李瑁疆不傻。
“舒氏温柔贤惠,知书达理,她会照顾好你。而且你马上会有个妹妹,放心,不管将来如何,你都是我李家的嫡长子,这点无人可以动摇。”李令渊神色慈祥道。
李瑁疆诧异。
妹妹?这年头还兴起买一送一啦?可他不敢妄言。
爹要再娶,谁知道将来会如何呢?不过父亲一向说一不二,今天算是给他承诺了,那舒氏再厉害也翻不过这道坎儿去。
“下去吧。”
“是。”
李瑁疆一溜烟下去了。
李令渊叹气,一是为早逝的先妻,而是为瑁疆。想让他一下接受是不可能,那就慢慢来吧,相信舒氏会感化他。
那个美丽纤弱又倔强的小女人。
想着想着,国公爷心里渐渐平静舒缓下来,靠在旁边的卧榻上睡了一觉。
晚间,与众人吃了团圆饭。
左不过是那些家长里短的话儿,还有其他几房的小算计,他都看在眼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期间老三家的诗媛和书媛提起前些日子他托人带来的胭脂,众口一词都夸好,他心里甚是得意。
老太君看在眼里,剜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回到主院,婢女们打水来给他沐浴。洗到一半,忽然感到肩膀上多了一双玉手,柔若无骨,在他肩膀上轻轻地摁着,手法很是到位。
“怎么进来了?”李令渊闭着眼,以为她是秋华。
这丫头样貌平平,跟随他多年,自己在家的起居一律由她主持服侍,算是府上的老人的。
“老爷,我——”背后传来一个娇怯怯的女子声,妩媚得紧。
“作什么!”国公爷忽然大怒,反手擒住那女子的手用力往地上一摔,但听得啊呀一声惨叫,地上多了个穿着薄纱长裙容貌姣好的女子。
李令渊是练武之人,这一甩虽只用了两三成力道,可也够呛。
女子趴在地上半日起不来,作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兼梨花带雨:“老爷,奴家玲玲,奉了老太君的命特地来服侍……老爷若不满意,玲玲再不敢了。”
说完,扭了扭身子,顺势将胸口衣襟滑落下来,露出大半个雪白香肩,双眸含情脉脉。
“滚!”李令渊蹙眉呵斥,声如洪钟,将外头的剑生都惊动了。
玲玲被吓破了胆,哪里还顾得什么疼不疼,爬起来跑得飞快。
消息传到慈辉堂,老太君直摇头,儿子魔怔了,魔怔了。
那玲玲也是百里挑一,清白人家出来的美人儿。她怕太青涩,引不起儿子的兴趣,特意命人调教过,想不到反而惹恼了儿子。
七天后云国寺,她少不得对宁家母女假以辞色,免得伤了母子感情。
屋里,李令渊独自躺在宽大的龙凤雕花大床上,心里又浮现起舒氏那柔弱不胜的模样,仿佛天生就是给他怜惜的,却怎么怜惜也不够……
翻来覆去睡不着,国公爷也很苦恼。可既然跟老太君赌上气,兼心里实在装不进别人……国公爷将手伸向腰间的肿胀处,恩,自己解决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