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秦晋没有找梁月白的麻烦,宁岁松了口气。
为了不让梁月白担心,她到底没有将真相告诉她,反倒安慰起她来,“月白,再怎么样,秦氏挂的都是他秦晋的名,倒不如拿走自己的股份和红利,以你的头脑,自己开家公司,没准还能混得比秦氏好。”
梁月白也是这么打算的,但她之前跟秦晋分手,就已经惊动了秦晋的父母,她想要拿走属于自己的那部分,属实有些困难。
刚才他父母得知秦晋被警方带走,还特地打了通电话,让梁月白去给秦晋作证,将他保释出来。
提起这件事,梁月白的火气蹭蹭往上涨,“呸,亏这两老能想得出来,我不去,他们还跟我谈条件,说什么,只要我保释他儿子,就将我的红利跟股份给我。”
“我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长辈,不说那些东西本就是我的,他们要是把我惹急了,大不了那些股份红利我都不要了,就让那人渣坐穿牢底,我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宁岁知道梁月白说的是气话,真不要那些东西,那得多亏。
不过梁月白也只是说说而已,她已经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能拿到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没再跟宁岁多聊,挂了电话继续收拾烂摊子。
宁岁放下手机,转身就去了浴室,站在花洒下,她发狠地搓揉身上的皮肤,直到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肤,她才松了手。
从头顶流淌而下的水流,冲刷掉她的眼泪,可却始终冲刷不掉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门外响起宁雅关切的声音,“岁岁,是你在里面吗?”
宁岁回过神,关掉花洒,应了声后,才终于从浴室出来。
身上穿着长款家居服,严严实实,遮住了身上青紫的痕迹。
“岁岁,这是怎么了?”宁雅看着她一双红彤彤的眼睛,很快起了疑心,“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宁岁摇头,笑着朝宁雅解释,“没有,天气太热了,出了一身汗,冲个澡降降温。”
“妈,就定离医院近的那套房子了,明天我们就去签合同搬家吧。”宁岁嗓音沉沉,听不出任何情绪。
可她的这番话,倒是让宁雅有些意外,她知道早上那套房子的租金很贵,想也没想就回绝了宁岁的提议。
“岁岁,再看看吧,就我们母女俩住,不需要住太好的房子。”
宁岁却等不及了,今天发生了太多事,一想到对面住着那个男人,她真的一刻都不想要待在这里。
“妈,听我的好吗?我这份工作薪资待遇不错,撇去那套房子的租金,每个月还能剩一半,可以的话,我想明天就搬走。”
宁岁眼中的决绝让宁雅有一瞬间出了神,见她一再坚持,宁雅也只能点头。
宁岁回来后,就没有出房门一步,她跟宁雅说,自己太累了,想睡会儿。到了饭点,她也没去吵醒宁岁。
等到宋识珩回来,宁雅就跟他提起要搬家的事。
这话刚说完,宁岁就醒了,她从房间出来,看到宋识珩的时候,眼睫一颤,又淡淡收回视线。
“岁岁”宋识珩轻轻唤了她一声,立马站了起来,欲言又止,“是因为中午的事,你才这么急着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