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涵去哪兒了?”
男子再次說話,令林子淑感到詫異。
他悄無聲息地轉過身,林子淑見他臉上也並未帶著如她所想的喜悅。
“原來王爺也不知道景涵去了哪兒?”奇了怪了,景涵如此衷心的隨身侍從,竟然也有不報備主子的時候?
她放目朝四周掃了掃,乖乖地幫獨孤霖找人,一邊想著話說:“我猜可能是幫王爺找玉佩去了吧。”
男子放下別在身後許久的手臂,忽然有東西從袖子裡掉落。
林子淑下意識地目光鎖定,趕緊彎腰將那東西撿了起來,這是一塊玉佩,上面打著精緻的繩結,可不就是人佩戴在腰間的玉佩。
且是從他袖子裡掉出來的?
這……
男子微微滯住……
娘哎,怎麼就掉出來了。
林子淑將玉佩拿在手上,細看了幾眼,又看了看獨孤霖,目光交匯之處迸發出太多東西。
女子忽然眼睛一亮。
“王爺,瞧,這是您丟失的那塊玉佩嗎?奴婢給您找著了呢!”
她將寶貝高高地舉在他面前,男子目光飄忽不定,冷冷地將玉佩接到手裡,什麼都沒說。
林子淑一時覺得好笑,卻又笑不出來。
明明是自己被耍了,她還要想辦法維護他的面子,明明她是一番好心,到頭來尷尬的還是自己?
他堂堂一個王爺,竟無聊到如此地步?
花牆的另一邊又傳來女子說話的聲音:
“如今見了襄王的真容才算明白,也只有四小姐才能配得上他呢!”
“正是正是,我瞧襄王一看到四小姐,那眼神都不一樣了,你們果真是天造地設地一對呢。以後四小姐若是做了王妃,可不要忘了我們這些姐妹吶!”
“都瞎說什麼呢,沒影兒的事。”
林子淑聽出了這位四小姐的聲音,正是文樂竹。
女子們左一口四小姐,右一句襄王,說得好像二人就快原地成親了一樣。文樂竹雖然嘴上不承認,語氣之中卻已裹滿嬌羞,可見她是中意襄王的。
“各位,母親喚我過去,樂竹先失陪。”
文樂竹招呼過後匆匆離去,年輕女子們看她走遠,又在原地談論起來。
“聽聞襄王原是有了婚約的,這要是娶了四小姐,是做正妃還是側妃呀?”
另一女子冷笑一聲:“我母親說過,與襄王定下婚約的是禮部尚書傅家的小姐,如今傅家都沒了,這小姐是死是活都不知,哪還有什麼婚約可言。”
聽到此處,獨孤霖的目光耐人尋味地落在林子淑臉上。
她知道,她們在說自己,也看到那張原本冰塊一樣的臉散發出明顯的嘲笑。
加上玉佩事件,她總結出一個道理:他很喜歡看自己的笑話。
可那又如何,她只是頂著傅文茵驅殼的林子淑而已,獨孤霖那點小心思不會對她造成任何影響。
“看來四小姐是要當定這襄王妃了。”
“管她當什麼妃,與咱們又有何干系。”冷笑的女子搖起了扇子,酸溜溜道,“她文四小姐以後就算是飛上枝頭了,你以為她還會記得我們嗎?咱們在她眼裡不過是拍馬溜鬚罷了。再說了,今日定國公府大張旗鼓設宴,本是為二公主擇婿,怎麼公主沒見著,她文四小姐倒被圍著轉,也太沒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