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莹莹赧然,“也不是了,月银虽然不多,但也足够了,四爷还赏了好多东西呢。”
四阿哥心情很好,“你若喜欢,爷再送你一些,武氏害你受了惊吓,你想要多少,爷都给你。”
许莹莹犹豫一阵,咬着唇看他,四阿哥被看的心动神摇。
就听她说,“那……可以换成银子不?”
四阿哥险些呛着,瞪着她,没说话。
跟他要银子,她还是第一个。
许莹莹摇着他的手,“奴才要打赏人,自然就需要银子,四爷不会嫌奴才俗气吧?”
四阿哥无奈,“爷自然不会嫌你,只是,你就这般缺银子?”
许莹莹鼓起勇气,“自然多多益善了。”刚还说足够,现在就理直气壮要银子。
总之,她就是要银子。
不信四爷那样小气。
古代小妾没法赚钱,有这样有钱的男朋友,当然不能委屈自己了。
不错,毕竟她只是小妾,四阿哥不能算是她的丈夫,就当男朋友了。
忘掉其他人的存在,在这个小院,他只是她的男朋友。
“奴才要打赏别人,太小气了也是丢爷的脸,爷能容忍?”
四阿哥被她气笑了。
他还是松了口,“爷回头让人送些过来。”
许莹莹喜笑颜开,踮起脚亲了他一口,“爷真好。”
四阿哥顿时心里软软的。
这个小偷心贼。
自打许格格得了宠,白荷到哪儿都被人高看一等,连膳房的人都捧着,巴结着,心情很愉悦。
瞧着以往眼高于顶的梅香,白荷也不怯懦了。
梅香是伺候李格格的,最是耀武扬威,颐指气使,谁都不敢得罪她,膳房的人都好声好气的。
以前见着梅香,白荷少不得忍气吞声,被对方辱骂两句,气得不行。
如今她不去得罪梅香,也不用低三下四,忍气吞声,别提多爽快了。
今儿提了晚膳,梅香哼了声,抬脚走了。
白荷笑盈盈的,也不计较。
以前梅香总要说两句难听话,如今是瞧着她家格格得宠,梅香也不敢再放肆了。
都是主子身边伺候的,谁又比谁高贵?
李格格嚣张是嚣张,那是主子,梅香再不平,却只能夹着尾巴,忍着。
白荷并未因此得意,格格说过,混的再好也不能得罪人,要笑脸相迎。
不能因一点好就忘了本分。
所以她不与梅香计较,不能给人把柄,给格格添乱。
白荷回到院里,今儿四阿哥没来,在书房。
等格格用完膳,开始看书,白荷与桃红两个在茶水间。
桃红道:“白荷,你伺候格格最久,格格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我从未见过主子爷对谁这样好过,就是见着李格格,也没这样高兴过。”
白荷边烧着水,边道:“格格自然是最好脾气的,当然了,还有些小孩性子。我瞧着也喜欢,主子爷喜欢不足为奇。”
又瞟了眼桃红,道:“你呀,待久了就明白了,不过格格虽然脾气好,我们也不能懈怠,还是要守着规矩,别存不该有的心思。知道你在前院伺候过,必定和主子爷很熟的,比我强些。但在这儿,我们都是伺候格格的,没什么区别,心里眼里就该只想着格格,别的什么也别想。”
在主子爷身边伺候过的,即便没近身伺候,那也是伺候过主子爷的,难免有些心思浮动。
白荷可不允许对方有勾搭主子爷的想法。
伺候过主子爷的也是奴才,就该谨守本分。
她作为伺候格格最久的,是格格最信任的人,自然要时刻提点着后来的桃红。
桃红笑嘻嘻道:“放心,从我进了这院儿起,我就知晓我的主子是格格,以前的事我都忘了,从此一心一意伺候格格便是。苏公公也提点过我,若是我让格格不高兴了,就把我撵出府去。”
白荷诧异了下,旋即放了心。
她笑道:“我自是相信你的,从第一次见着你,我就知晓你是个好的,我说这些不过是份内之事,提点提点你,你别多心哈。”
桃红道:“都是伺候主子的,我明白。我虽然在前院伺候过,但是第一次伺候后院的主子,很多事都不懂,还要姐姐多提点了。”
白荷笑眯眯的,“你比我大,进府也早,该我换你姐姐才是,往后不必跟我客气。”
瞧着亥时了,主子这会儿该歇息了,二人进了屋内,伺候许莹莹洗漱更衣。
许莹莹每晚用了膳,在院子里消消食,回屋看会儿书,到了亥时初,也就是九点才睡。
习惯了现代的作息,到了这里,还是不习惯太早睡。
四阿哥在时,早早歇下,四阿哥不来,许莹莹就到九点才歇下。
因为早上偶尔要去正院请安,为了培养习惯,还是比现代早睡那么一会儿的。
但是四阿哥在的时候,虽然就寝早,真正睡下已经子时后了。
就只能在白天补会儿觉了。
今夜是桃红守夜,白荷嘱咐了她几句,回了自己屋里歇息。
又隔了一日,四阿哥回的晚,在书房待了会儿,直到戌时,才来到许莹莹的院里。
许莹莹刚消完食,坐在屋里看书,差点睡着,听说四阿哥来了,忙迎了出去。
娇俏地福了福,“给四爷请安。”
四阿哥瞥她一眼,进了屋,坐下,让她也坐。
许莹莹坐下,“爷可用了膳了?”
四阿哥食指敲着桌子,看着她,“用了,今儿可有别的事?”
许莹莹瞧着他态度有点冷淡,不明所以,“还好,今儿没出去。”
没出去,就没和人起冲突,更不存在别人告她的状。
四阿哥不可能会是兴师问罪。
那是因为什么?
四阿哥瞧她紧张的,态度缓了缓,“爷再问你,实话实说,先前可与十四阿哥见过?”
怎么又是这事?没完没了了还。
许莹莹更紧张了些,“爷不是问过了?奴才说的是实话,奴才没见过,至于十四爷有没见过奴才……奴才真不清楚。”
记忆里没有,那就是没有,不管四阿哥听到了什么,反正她就咬死了。
四阿哥皱眉,本想说清楚,又一想,还是没再提。
握住她的手,道:“既是没有,就把这事忘了。”